内观群的师姐已经呼唤我好几次,希望我们可以在春天的季节再次内观。我何曾不想,只是当这个提议出现的时候,我内在不仅出现了欣喜的向往,同时出现了头脑不安的声音。这声音便是,在高考中考最重要的节骨眼儿,如果我和家长说了,他们会怎么样?
于是乎,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家长说。
觉察“想要去内观”与“要不要和家长说”之间的矛盾:觉察到如果和家长说了,担心并恐惧家长的反应。担心家长有怒气,怒而不发;担心家长不满,担心家长说伤我的话。为了不让家长有这种状态,我头脑层面上可能宁愿选择不去内观,这样我可以让家长的情绪不那么动荡,不让她们有这些情绪,或者说不让她们有产生这些情绪的可能。我觉察到,我不允许家长有不满、不允许家长担心、不允许家长说我不好,不允许家长情绪有隐藏。哦,我潜在对他们有很多强制性。觉察到,我要允许他们有不满、允许他们有担心、允许他们说我不好,允许家长情绪有隐藏。
当然,也在这个过程中觉察到了“道德”的制约。高考中考前,“道德感”赋予给一个老师的使命是:要全力帮助孩子们做好做好最后的冲刺,因为这是老师的“责任”。是,我对学生有责任。那我对自己的责任呢?我对自己要内在成长的责任呢?对学生的责任,是不是意味要放弃对自己的责任呢?是不是要做“自我牺牲”呢?
突然想起来,《非暴力沟通》中曾经说:“女性更容易在这个社会中做自我牺牲,女性畏惧表达自主选择的权利。”要牺牲吗?要畏惧吗?我可以允许家长有不满,家长有担心。但该怎么权衡,在这个特殊时期内,我对学生的责任与我对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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