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吗？” 破旧的大众车内传来一个虚幻的声音。
“是的，我明白了……”特德烦躁地回答道，然后把尼龙袋扔到已经太乱的后座上，然后轻松地坐进了驾驶座。
“怎么了？” 珍妮立刻察觉到了特德的心情，问道。 “你看上去有点动摇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发动引擎，把车开离路边。
“好吧，你的手每分钟都在颤抖，而且你疯狂出汗。就像昨晚一样——”
特德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把方向盘握得更紧，直到指关节发白。
“——你的脸都红了——”
他把脸从空荡荡的乘客座位上移开，同时仍努力将目光集中在路面上。这并不容易。
“发生什么事了吗？康妮有没有给你什么废话或者什么东西？”
“不，不，没有那样的事……只是……”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嗯，我觉得你的朋友不太喜欢我，仅此而已。”
珍妮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噢，别往心里去，特德。康妮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她就是这样。”
特德保持沉默，珍妮看着他。她感觉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而她很想知道那是什么。
“她说了什么？” 她坚持说。
“没什么，没什么……她——她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等等，她想——”他声音逐渐减弱，然后继续说道。 “听着，我不——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她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好吧，我……没什么，没什么。算了。” 这一次，特德永远闭嘴了。
珍妮默默地看着她的私人司机，试图理解在这么美好的一天他到底在烦恼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困惑地摇着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抱起双臂想。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一开始他脾气暴躁，现在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什么的！ 最近似乎每件小事都会让他生气……我想他快要崩溃了……
他们默默地又开了几个街区，然后一种丑陋、恶毒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泰德无法完全辨认出这种声音，也无法完全察觉到它的来源。他知道他那辆旧车不断发出各种嘎吱声、吱吱声、嘎嘎声和呻吟声，但这种声音是新的。听起来就像是一头体型巨大、易怒的灰熊在经历了漫长而艰难的一夜酗酒之后，带着特别难受的宿醉醒来。泰德的第一反应是车辆的变速箱出了问题，或者他烧坏了另一个离合器。但声音似乎来自一个距离太近的来源，不可能是其中任何一个；不管是什么，听起来就像是在他的车里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 他问道，并没有真正期待得到答案。
“哦……它，呃……”珍妮微小的声音从他旁边空荡荡的汽车座椅中传来，带着压抑的笑声。 “那只是……我。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的肚子在咕咕叫。”
特德转过身来，盯着空荡荡的汽车座椅。
珍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什么？” 她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饿了！我得吃点东西！” 就在那时，巨大的、咆哮的、隆隆的噪音又回来了，现在又加入了一种听起来像大象吃了一大碗利马豆后放屁的声音。
特德对小车里越来越大的美食杂音翻了个白眼。“哦，为了——”
“好吧，我也没办法了！” 珍妮打断了这句话，就在这时，咆哮/汩汩的噪音响起了另一声齐射，这一次伴随着同样响亮的、冒泡的、汩汩的噪音，就像有毒废物倾倒场的出口阀突然全开一样。 特德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汽车座椅，脸上的表情既恼怒又厌恶。 “请你停下来好吗？！？” 他说。
“我想！” 珍妮抗议道。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
然而，下一次咆哮-咕噜-气泡噪音的出现时间确实表明了这一点。
泰德什么也没说，只是咬紧牙关叹了口气。大声地，通过张开的鼻孔。
“好吧，好吧，”珍妮说。 “你看，别慌，现在前面就是一个24小时营业的小餐馆，你让我下车，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那你就不用再听了好不好？” ？”
“哦，好吧，”特德勉强同意。
“这很好，你可以把车停到路边，然后让我在这里下车。” 当小车驶近餐厅时，珍妮说道。
是的，黛西小姐……泰德一边酸溜溜地想，一边把车停在路边。 副驾驶侧的车门自动打开，珍妮的声音传来：“一会儿再接你。” 汽车座垫上的幽灵般的痕迹突然消失了（有趣的是，泰德想，当我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它时，它看起来更怪异！），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尽管心情不好，特德此时还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他忍不住拍了一张告别照片。“你不需要你的钱包吗？” 他强颜欢笑地问道。
“不，不需要钱。”珍妮干巴巴地回答，拒绝上钩。 “你知道，我可以找到其他方法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是的，我敢打赌！特德回想起自己的想法。他又等了一会儿，不确定珍妮是否已经下车了。当他看到餐厅的门自动打开和关闭时，他知道可以安全开车离开了。他将小车挂入挡位，驶离路边。
** **
珍妮小心翼翼地在小餐馆里的人群中穿行，人群中混杂着卡车司机、公共汽车司机、出租车司机、大学生和形形色色的懒鬼。开枪吧，她想。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拥挤。这会很棘手……另一方面，随着这么多活动的进行，也许人们不太可能注意到任何事情……她小心翼翼地穿过桌子，穿过路过的女服务员和匆匆忙忙的服务员，走向食物 -柜台后面的服务区。 到现在为止，珍妮在穿过人群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她成功地完成了整个过程，没有意外地撞到或擦到任何人。 伙计，我真的很擅长这个！ 她带着看不见的微笑想道。
她最初的计划是等到没有人在看，或者直到每个人似乎都在做其他事情时，尝试从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抓起一小盒麦片粥，然后迅速偷偷溜进女洗手间，在那里她可以在闲暇时独自吃它。嗯……我需要好好喝点糖……她一边想，一边看着架子上排列着的小盒子。 我想知道他们有水果圈吗？ 啊，就在那里！ 她发现了那个独特、色彩鲜艳的小盒子。 好吧……现在……只要没人看，我就会抓住它，快速去洗手间，然后快速地把它敲下来……如果我时机正确，没有人会看到它，没有人会知道 ……就在这时，珍妮意识到她吃的是干麦片，没有牛奶。 有那么一会儿，她试图想办法趁机偷走一盒牛奶，但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次只做一件事，她决定。 当我到达那座桥时，我会烧掉它......
然而，珍妮在餐饮服务区逗留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感受到周围热早餐食物的浓郁香气。炒鸡蛋……培根……热黄油吐司……薯饼——奇怪的是，她的嘴似乎突然疯狂地流口水——香肠……煎饼……还有——咕噜咕噜——热气腾腾的咖啡……蓝莓松饼……枫糖浆华夫饼……她 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吞咽了好几次，让她的胃重复了之前的咆哮和咯咯声。 当珍妮饥饿地看着她面前经过的热气腾腾的食物盘时，咆哮/咕噜声的音量和强度都在增加。 幸运的是，餐厅里的环境噪音很好地掩盖了她肚子的声音。 即便如此，一些路过的女服务员听到了胃交响乐的声音，但只是认为这只是水槽排水管再次倒流。 他们在心里记下自己，一旦有机会就向管理层报告问题。
珍妮盯着红外线加热灯下所有的食物，似乎被忽视了，她努力说服自己，她真的没那么饿，还有一小盒水果圈——干的， 没有牛奶——足以满足她现在的饥饿感，而所有那些美味的热食就坐在那里，那么近，没有人注意，反正闻起来也不太香，是 没有那么诱人，而且当然不值得冒被发现的风险去试图抓住一两块，尽管这很容易做到，因为毕竟现在没有人能看到她，而且显然也没有人能看到她。 无论如何，人们都在看着食物，否则它就不会再坐在那里了——现在是多少分钟了？ 即便如此，谁会错过这里盘子里的一点小香肠，或者那里盘子里的一片吐司，即使他们确实注意到了，谁又会真正在意呢，而且……还有……珍妮的嘴继续流口水， 以至于几乎溢出到地板上……
哦，见鬼去吧！她终于决定了。让水果环见鬼去吧！
珍妮的鼻子和舌头现在似乎在引导她靠近热食，几乎不依赖于她自己的意识。然而，那周早些时候在玛丽·卡伦德的经历仍然让她记忆犹新，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当她回想起报纸对这起事件的夸大其词时，她皱起了眉头。 他们称之为“一场食物大战”！ 她懊恼地想。 哎呀，让我休息一下吧！ 所以一点食物最终落在地板上……还有墙壁……和天花板上……愚蠢的警察被叫出来了……！ 所以呢？ 大不了！ 这不是世界末日！ 除此之外，我该怎么办？ 我必须吃饭，不是吗？ 呃……只是那天晚上不小心而已……不过这次我会更加小心的……
所以……这一次，事情会有所不同，她决定。 这一次，她会等到确定没有人在看，没有人看到华夫饼或一片吐司之类的东西自己从盘子里飘起来，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 一旦确定了，她就会采取行动……
好吧……好吧……加油，你们！ 珍妮默默地向路过的服务员、女服务员和服务员恳求。 快来吧！ 赶紧离开这里，我去吃点东西！ 来吧，来吧，来吧……！ 又过了好几秒，然后是几分钟，珍妮不耐烦地在柜台旁等待，避开来往的行人。 兄弟，你要认识谁才能在这个地方吃饭？ 她脾气暴躁地想。
最后，一切都畅通无阻了：厨师、男服务员、女服务生和服务员都躲到了一边，似乎在看别处，或者忙了几秒钟，眨眼间，珍妮的手就伸过来了。射出一盘炒鸡蛋和香肠。然而，红外线暖灯下的盘子很烫——这是珍妮没有预料到的——当她看不到自己的手时，眼手协调对她来说仍然很困难——这两个因素几乎导致她不小心撞到了盘子。 她匆忙地将盘子放在地板上。 幸好她及时接住了盘子，又疯狂摸索了一两分钟，终于抓到了一根小小的猪肉香肠，直接整个塞进了嘴里。 香肠，就像它所放的盘子一样，也很热，珍妮只能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大声咒骂，因为它烫伤了她的嘴里。 尽管如此，她还是永远感激自己终于又可以吃到固体食物了。 她咀嚼着，咽了下去，品味着它的味道，那滋味美妙极了，那一刻，她只关心这个。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珍妮重复着同样的程序：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开时，然后快速地从这里抓起一块吐司，在那里抓起一块华夫饼，从盘子里取一点鸡蛋，从松饼上咬一小口从那个盘子里拿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从任何一个盘子里拿出足够的东西来立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足以一点一点地满足她的胃口。而且，与她上次在餐厅尝试的不同，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任何事情。没过多久，珍妮就成了偷偷从盘子里偷吃食物的专家，甚至大胆地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从咖啡杯里小口喝了几口。这是一个极其棘手和危险的举动，但她成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积累了足够的食物来构成一顿完整的饭菜，她的胃现在感觉很舒服、饱足和满足。
当然，偶尔也会发生险些发生的碰撞，当她伸手去拿更多食物时，一名路过的女服务员或服务员差点撞到她的手臂。不过幸运的是，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们的靠近，并及时抽回了手，躲开了他们。不过，即便如此，这次偷偷吃东西还是比那天晚上容易多了。这一次，事情进展顺利得多，她成功地用偷来的食物完全满足了自己的胃口——事实上，几乎是悠闲地——没有一个厨师、女服务员或服务员意识到发生了任何不寻常的事情。 。
然而，对于顾客来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珍妮不是那么全神贯注于满足她的胃口，她可能会足够敏锐地注意到餐厅顾客越来越多的相当大声的抱怨，他们突然开始提出完全相同的抱怨：似乎有一些食物不知何故丢失了。每个盘子。每个顾客，无论收到什么订单，都会向女服务员抱怨订单中只有两块薯饼或香肠，而不是订购的三块，或者吐司由三片而不是四片组成。起初，只有一两个顾客提出投诉，但不久之后，这个数字增加到三个、四个，最后达到十多个不满意的顾客，他们的抗议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和谐。女服务员的典型特征是，对每位投诉人要么表示歉意，要么脾气暴躁，但在任何情况下，她们都无法对明显的短缺问题提供令人满意的解释。
然而珍妮却对这一切完全无动于衷。当她悠闲地咀嚼着偷来的饭菜时，她只注意到餐厅在最后几分钟里似乎变得非常吵闹，突然有很多愤怒、好争论的顾客。然而，她没有进一步考虑这个问题，只是将顾客视为一群脾气暴躁、易怒的人，显然在周六早上除了抱怨最愚蠢、最琐碎的事情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可做。哦，好吧，她想，同时迅速吞下一小块薯饼，然后喝了一口咖啡把它冲下去。这与我无关……如果与我无关，我就不感兴趣……
在抓起最后一片吐司塞进嘴里后，珍妮低下头，隐藏可能残留在她透明嘴唇上的面包屑或其他食物残渣，然后迅速溜过一些服务员和女服务员。她走出餐饮区，走向通往女洗手间的走廊。路上，她及时闪到一边，避免了另一次碰撞，这次是和两名女士从洗手间出来。他们一经过，珍妮就在门关上之前抓住了门，溜了进去。
快速目视检查发现洗手间是空的。好……珍妮默默地想。 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窥视！ 她走近镜子，检查自己的倒影——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倒影。 珍妮想，照镜子却看不到自己，这仍然是世界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仔细观察，检查是否有残留的食物痕迹。 她已经养成了每次吃完饭或喝完饮料后都会这样做的习惯，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这样如果有任何残留物，她可以在被任何人发现之前迅速清理掉。 仔细检查后发现有一些细小的面包屑和同样微小的污迹，珍妮认为是油脂或黄油。 她打开水龙头，往水槽里放了一些水，然后开始冲洗手上和嘴里残留的残留物。
完成后，珍妮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用纸巾擦干了身体。她惊讶于镜子中自己的倒影，逐渐蒸发的水勾勒出一张嘴和脸颊的模糊、幽灵般的图像。啊啊啊，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她想着，那张水气腾腾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她又看了一会儿，随着水干了，那张晶莹剔透的半张脸似乎慢慢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 如果房间里有其他人看到的话，这无疑会是一个可怕的景象。 平时，看到这样的景象，连珍妮自己都会感到害怕。 然而，知道镜子里的鬼影背后就是她，不知何故给了她一种安全感，以及一种奇怪的兴奋和喜悦。
用纸巾快速擦拭几下，最后一点水就消失了，镜子里除了空荡荡的浴室的倒影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很好，珍妮想。我又彻底消失了！她对着镜子最后看了一眼，转身走出浴室，就像她进来时那样，默默地穿过人群，走向出口。她在收银台前停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开。啊啊……她想着，无声地笑了。 我下次进来就付钱！ 说完，她转身穿过门口，来到外面的街道上。 就在门在她身后关上的时候，珍妮觉得她听到了另一场激烈的争论正在酝酿之中，这显然是餐厅女服务员和厨师之间的争论，是关于“快餐”中的“短缺”之类的事情。 嘘……珍妮漫不经心地想。 人们会为最愚蠢的事情而争吵……
当珍妮走进春天上午的空气时，她感觉棒极了。在舒适的餐厅待了近一个小时后，她裸露的皮肤感觉空气有点冷，但这种感觉也有些令人振奋，并且预示着当天晚些时候气温会变暖。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珍妮在餐厅外停下来思考。 我必须用这种隐形的东西做更多的事情……让我们看看……到目前为止我做了什么……？ 好吧，我得对特德玩一些恶作剧……我得吓唬商场里的一些人……我对校园里我不喜欢的人玩一些恶作剧……我得在更衣室里寻找一些帅哥……而我 终于报仇了……那个……珍妮连她的仇敌的名字都无法忍受，只在心里默默地抹去，继续思考。 还需要做什么…？
又想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城市！她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看不见的微笑。嘿，是啊！我可以去城里一日游，在那里玩一会儿！那里有一大群人，我可以捉弄他们，扰乱他们的头脑，吓唬他们！哦！还有所有那些高档百货商店……！ 不像在这个狭小的一匹马小镇！ 本周即将推出的所有春季新款时装，所有值得一看的衣服……也许还可以试穿……！ 没有愚蠢的销售人员对我进行监视！ 哦，是的，是的，是的，那里有很多事情要做！ 珍妮突然感到一阵兴奋，她开始制定一个计划来真正实现这一目标。
让我们看看……55 路公交车站距离这里只有几个街区……我可以轻松步行。 从那里，我可以乘坐 55 路到灰狗站，然后偷偷乘坐城际巴士……周六他们至少有几趟巴士前往市区……或者……至少我认为他们有！ 好吧，当我到达那里时我会发现这一点......
于是，怀着新的目标、新的计划，珍妮出发前往公交车站。尽管由于整整一周赤脚行走（和跑步），她的脚底仍然有点酸痛，但奇怪的是，它们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疼。他们要么正在痊愈，要么已经长满了老茧，变得更加坚韧。无论如何，赤脚长途行走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畏惧。
珍妮很快就到了公交车站，在长凳上坐下。车站空无一人，珍妮希望当公共汽车到达时，它会停下来让乘客下车。否则，司机不会知道她在那里等车。
哦哦，这会非常有趣！珍妮心想，对这次旅行充满了热切的期待。我等不及要去那里了！不过，我确实希望康妮或穆里尔能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现在能做的所有很酷的事情……！ 一瞬间，珍妮那看不见的脸上的笑容微微褪去。 但她摇摇头，很快提醒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康妮或穆里尔对她的隐形能力有任何怀疑……珍妮一想到这个就浑身发抖。 如果穆里尔知道这件事，整个镇子也会知道……五分钟之内！ 如果康妮知道的话，她可能会完全吓坏，并在几周后做噩梦！ 珍妮看不见的微笑继续消失，因为她随后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如果你不能向你的朋友炫耀和吹嘘，那么隐形就没那么有趣了。
然后珍妮的思绪飘到了特德身上，以及他们早上早些时候发生的小争吵。好吧，好吧！她恶毒地想。让他上他那又笨又无聊的课吧！当他坐着忍受那件愚蠢的事情时，我会玩得很开心！如此精细！如果他想在周六上一堂愚蠢、愚蠢、无聊的课，那就随他去吧！看看我是否在乎！
但当珍妮想到这件事，想到特德，坐在那儿，关在干燥、沉闷、闷热的教室里，而她却出去享受新的自由……她的心情开始发生变化。 这很奇怪……但出于某种原因，她似乎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从计划中的旅行中获得那么多乐趣。 她想得越多……这个想法似乎就越不有趣。 她开始有一种感觉，她将无法充分享受这次旅行，因为她知道泰德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会被某个自负的空谈教授囚禁。 珍妮越想，就越觉得……几乎为泰德感到难过。 她快速地摇摇头，仿佛要打消这个念头，浓密的、未梳理的、现在看不见的头发轻轻地拂过她裸露的肩膀，并试图只想着去城里，那里会有多有趣。 但无论珍妮如何努力，她都无法完全从她沉默的沉思中消除对泰德的所有想法。
又默想了一会儿，她转过脸去，默默地想：你给了我大脑……你给了我美丽……你给了我好身材……你还给了我隐身的智慧……到底做了什么？ 我需要良心？？？
最后，珍妮似乎对一项她别无选择、只能执行的特别不愉快的任务做出了决定，她不情愿地从长凳上站起来，开始朝两个街区外的大学校园方向走去。嗯……她想。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美好的一天，不能浪费在无聊的旧教室里……甚至特德……！ 如果他太蠢而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也许我就得改变他的主意了！ 让我们看看……我想知道他的愚蠢课程什么时候放学……？ 现在还很早……也许我还能追上他，让他陪我去一些好玩的地方……值得一试……
于是，怀揣着又一个新的计划，珍妮加快了前往校园的步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