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熊培云老师的书,忘了是哪里看到了谁介绍的这本书,看到这个标题就下意识的想要看看。刚好自己也刚买了kindle,所以就把kindle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社会会好吗》。差不多花了一个星期看完,全书主要讨论的就是社会,国家,还有关于自由的一些问题。作者也是对书名的这个问句偏乐观心态,作者相信这个社会会越来越好,但不会盲目的只看到那些好的,他会思考,会想这个社会还有哪些不足,还有哪些我们需要为之努力的。
整本书读下来,感觉自己很多东西都不能很好的理解,或许可再多读两遍才能真正的自己总结一下。
现在就放些自己kindle上记得一些标注吧,等我再看两遍的时候再来补充一下自己的读后感。
套用《新京报》当年的一句广告词,责任感不仅能使我们出类拔萃,责任感同样会给我们自由。所谓美好社会的密码,无外乎人人能为自由担起责任。
我将用心与此生此地,这是我的人生,我必让它圆满;这是我的土地,我必让它自由。
一个险些杀了戈万的保皇派在被捕后求死,而戈万的态度却是,“你要活着。你想以国王的名义杀死我,我以共和国的名义宽恕你。”让一切回到具体的人的命运本身,这才是雨果理想中的法国大革命。为自由而战,而不是为革命而战,“在绝对的革命之上,还有绝对的人道主义”。
人是会思考的芦苇,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苏格拉底说,不经思考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同样,不曾抵抗的人生也是不值得过的。而且我相信,没有哪一个人真能阻止另一个人独立思考。就像弥尔顿说的那样,在一个日渐开放的社会里,限制一个人的思想自由,其荒唐无异于关上园门捉园子里的乌鸦。
正是因为认同知识分子必须谦卑,1989年,捷克知识分子哈维尔等人在布拉格成立了“公民论坛”,制定8条《对话守则》,在街头巷尾张贴,内容是: 1.对话的目的是寻求真理,不是为了斗争;2.不做人身攻击;3.保持主题;4.辩论时要用证据;5.不要坚持错误不改;6.要分清对话与只准自己讲话的区别;7.对话要有记录;8.尽量理解对方。
事实上,这个时代最流行的不是抢占道德高地,而是抢占道德洼地,然后一起审判崇高。 在这个国家,有理想的人尤其必须内心坚定,必须经得起各种无来由的谩骂。读书人一生取经,命当如此
对于大多数主张活在当下的中国人来说,这些问题通常都不是什么问题。正如孔子所说,“未知生,焉知死”,好好活着,穷尽此生欢乐,是人生第一要务。一旦日子过得不好,比如房屋被强拆,土地被强征,自己被跨省追捕,他们就会问“中国到哪里去”。
既然你并不能够决定中国的未来,唯一能决定的是自己对人生与世界的态度,那么就想想你自己该到哪里去。这才是你需要面对的终极问题。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悲悯的,就高扬人道主义的旗帜;如果你热爱言论自由,就要毫不吝惜地表达你的自由,你要配得上你的热爱。
我们热心于改造世界,其实我们自己恰恰是那个最需要改造的世界。
先问你要去哪里,这才是最需要解决的终极问题,而不是时代去哪里,国家去哪里,世界去哪里。你需要一个怎样的时代,你就是怎样的时代。你热爱怎样的国家,你便拥有怎样的国家。你走到哪里,你的世界就在哪里。世界可能还跟不上你,国家可能跟不上你,时代可能跟不上你,但只要你已经在为自由担起责任,你就要有耐心,对未来的日子保持虔敬之心。
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
互联网给中国带来的不仅是快捷的信息交换,还有自由与平等的观念
当我们眼见真理却一言不发,就是我们开始死去的时候”,“历史将会记录在这个社会转型期,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即使是在一个自由社会,媒体也不能没有底线,因为“自由来自责任”。
由于时代的关系,微博在美国以社交功能为主,但在中国则更多扮演公共抗争和社会动员的角色。
试错理论的经典解释来自英国著名自由派学者卡尔·波普尔。波普尔认为科学理论之为科学,就在于其可错性,亦即有被驳倒的可能性
美国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说过,“永远不要怀疑一小群忠诚的有思想的公民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在患难中支持我的是道德,使我不曾自杀的,除了艺术以外也是道德。 —— 贝多芬
就国家而言,政府一讲道德,民众就会发笑——“请先治理好贪腐问题再说吧!”社会上也有人谈道德,但情况通常不妙,他们常常会被沾上“道德分子”的恶名——“除了道德暴力,你还会点什么呢?”
奥古斯丁曾经说过,所谓美德不过是一种正确的爱,它让你爱应该爱的,恨应该恨的。
我们恨贪官,又拼命报公务员;我们骂垄断,又削减脑袋往高薪单位钻;我们讥讽不正之风,自己办事却忙找关系。总之,我们愤怒,不是因为不公平,而是自己处在不公平中的不利位置,我们不是想消灭这种不公平,而是想让自己处在不公平中的有利位置——这种骨子里的自私,才是真正应该反思的。
同样的论调还有国民性批判,国民性批判实则是一种“反向歧视”加“集体自污”。这不是时人的清醒,而是甘于道德自污的堕落
所以我说,这种“大家都有病”的逻辑,实际上是在消耗一个社会的道德资源,而这种道德资源,本是推动一个国家社会转型所必须的。
第一个问题,政府参与社会治理时要尽可能体现出自己的德行,而不是要求社会有德行。美国有位交警在给一位生活困难的汽车司机开罚单的时候,暗中给了这位司机100美元。
为什么我们需要言论自由,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理性吗?不是。言论自由的另一个价值还在于表达自己的道德或者价值观
甘地说:“我们会用我们忍受痛苦的能力,来对抗你们施加痛苦的能力。我们会以灵魂的力量,来对抗你们肉体的力量。我们不会恨你们,但我们从良知出发,却绝不会服从你们不公正的法律。尽可以对我们随心所欲,我们却依然会爱你们……”这就是非暴力的力量,而非暴力的力量,说到底就是道德的力量。
如果有人作恶,我们却无法制止,那我们也要像寂静的森林一样挺立,而当作恶者平息了对人民的怒气,回到街上,我们每一位妇女都要鄙视她。如果好人必须把监狱填满,坏人也必须在狱外孤独终老。
我有一个梦,有朝一日,我的四个孩子将生活在一个不以肤色而是以品行来评判一个人优劣的国度里。我今天就有这样一个梦想。
真正的道德,是人心的决断。真正的自由,在于你决定要过美好的生活并且为之努力。
康德说,有两种事物,我们愈是沉思,愈感到它们的崇高与神圣,愈是增加虔敬与信仰,这就是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敬畏星空与道德,就在敬畏自然与人的神性。所以康德说,上帝在我头顶,也在我心中。
回到前文提到的“泛腐败论”,我绝不相信“仇恨腐败”的人都想着自己腐败,我绝不相信批评体制的人都是想进入体制内,我绝不相信中国没有想堂堂正正过体面生活的人。我虽不信神,但我相信人的内心有被掩蔽的神性,相信世界有着某种永恒的秩序。今日中国人若能相信些东西并有所敬畏,有所珍惜,坚持的人多了,这个社会自然会好起来。
一个人,如果为了革命能够把自己的孩子卖掉,他也可能把别人的孩子拿去卖掉;他不尊重自己的生命,那剥夺别人的生命也是很正常的
墨子当以杨朱为底线,兼爱天下而不强迫天下;杨朱当以墨子为底线,自私自利而不失社会责任。
这样说并不是说人治社会较法治社会有更多自由,而是说手握权柄的人若是愿意担当,即使是在人治社会,也可以立竿见影地拓展人治社会的自由。
同样吊诡的是,人治社会的自由,有时比法治社会少,有时又比法治社会多。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的中国,色情业虽被明令禁止,却有着相当庞大的地下产业。
在有关《百科全书》的生意中,印刷厂的老板和工人看到了订单,开明的官员看到他关乎开放时代的理想,食利的官员看到了权力寻租下的有利可图,思想家看到了自己的思想成果变成铅字,而庞库克和书商们看到了启蒙运动的生意
当有着共同利益的人越来越多,便会形成一场或明或暗的运动。旧制度一夜倾塌之前,必定有无数个体的利益经年累月穿墙凿壁。
庞库克本人并非完全是个唯利是图者。我更愿意将他看作是一个做时代进步生意的人。一个社会由封闭走向开放,至终于全面开放,正是因为有无数人在做时代进步的生意。
不要枉自慨叹人世凉薄。人们因自私而立公约,因有恒产而有恒心,本是一件有希望的事情。商业追求自由、开放、平等,追求精神自治、公平竞争,它分解政治权力,天生反对垄断
不能制约自己的人,不能称之为自由的人。 ——毕达哥拉斯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句话在今天的中国已经广为人知。在特定语境下,它精彩绝伦。问题是人真的有说一切话的权利吗?伏尔泰会誓死捍卫一群人站在他家窗台下高喊“我杀你全家”的人说那句话的权利吗?如果伏尔泰生在纳粹德国,他会誓死捍卫希特勒要清理掉所有犹太人的言论吗?我相信不会。为什么?因为言论自由和任何其他涉及他人关系的自由一样,都是有底线和边界的。
人类在内心里有其尊严,因此他是万物之灵,而他的根本义务也在于不去否认在其人格当中的人性尊严。”
凡事不可过度
而现在,时间的河流消失了。人们只是自顾自站在各自的脚盆里,只有嘲弄,没有敬畏;只有哄堂大笑,没有热泪盈眶。
总的说来,坏人并不比好人真的坏多少,他们不过是得到了为非作歹的机会。
导致我们不自由的,不是坏人,而是坏的关系。改变不了世界,我将做什么?既然世界是堕落的,那我跟着堕落好了。
有时候,我们太喜欢斤斤计较,又太容易弃城投降。我们希望世界按着我们的要求存在,一旦世界不按我们的要求存在,我们便跟着那个我们并不喜欢的世界跑。我们太在乎外部世界的回馈而轻视内心的坚守。
王阳明说:“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行善,是受着自己良心的驱使去做的。行善不仅让我们参与对美好世界的追求,而且帮我们守住内心的世界,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感激呢?
越战时美国男子每晚都点根蜡烛在白宫前抗议。有夜下雨他还点着蜡烛站在那里,有记者忍不住问他:“你真以为你一个人拿着根蜡烛站在这里就能改变这个国家的政策吗?”那男子说我这样做不是想改变这个国家,而是不想让这个国家改变我。
守住自己的价值观,未必要你去做多大牺牲,首先要做到的只是不比坏,不跟着沉沦的世界一起跑。
我所理解之独立精神:一独立于威权与商业;二独立于民众;三独立于自己过去之荣辱。此外,不强迫他人接受自己观点,不以说服他人为目的,保持一颗自由交流的心。若无自由交流之环境,再加上一条,即“不比坏”。别人强迫你不强迫;别人断章取义你不断章取义;你不必学人去做脏话的奴隶,那不是你要的平等。
要么成为自己,要么一无所成”,只希望用自己概括自己的一生,而非某个外加的具有评价性质的身份
塞尚说,你变了,有才华的人应该享受贫穷,否则他的才华将和他鼓起的肚子一样养尊处优,无所作为
无论别人赞扬还是诋毁,你还是那个早出晚归的你。这世界,总有人会相信你,理解你,也总有人不会相信你,不会理解你,而你的时间终究有限,不要去纠缠比坏,不要易粪相食,你只负责真思考与讲真话
换句话说,能够拓展并捍卫自己的自由,同时不对他人喊打喊杀的,正是权利观念。
今人歌颂“差异”给世界带来丰富性,不忘像罗素一样感叹“万物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
而一旦判决迎合民意,当权者与民众之间完成一个合谋。民众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社会也恢复原有的平静,至于相关罪错因何发生,可能无人过问。在此意义上,无论消灭“清白的替罪羊”,还是“有罪的替罪羊”(我称为“替罪狼”),寻找替罪羊只在于化解一时的危机,在于恢复过去的平静,而不在于开创一个可以期许的未来。进一步说,错误的归罪与替罪,只是对过去的蹩脚的清算,它并不能消除将来甚至当下的罪恶之源。
有关群体心理学的研究表明,群体不会统一思考,却急于寻求统一的行动。
因为人类不仅有竞争,还有合作;不仅有你死我活,还有共生共存;不仅有替罪,还有担当;不仅有暴力,还有权利;不仅有报复,还有和解;不仅有刑场上冷眼狂欢的看客,还有沉静思虑的旁观者。理性的人们也越来越意识到“菩萨畏因,凡夫畏果”的历史内涵,既然世间万物都逃不出一个因果律,简单与错误地归因不但于事无补,不能防患于未然,反而会积累新的错恶。
比死刑更可怕的是此社会无宽恕、无对生命之敬畏”,
对于各种明枪冷箭,讽刺挖苦,甚至咒怨,我说了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是修炼
重要的不是治好病痛,而是带着病痛活着。 ——加缪
他所倡导的有关亲近自然、简朴人生、崇尚道德、回归自我的许多理念,也都能够在中国传统中找到精神源流。
今天,在这里我尤其想说的是,这个时代有两样非常病态的东西在影响着我们整体上的幸福感:一是没有底线,二是不留余地。
在历史的社会转型时期中,最悲哀的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极度沉默。 ——马丁·路德·金
很多人花一辈子才明白的道理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实在太少。温暖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松软的泥土,这些不需要争取便可得到的大自然的恩赐,我们却在用一生的奋斗远离它们。
“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 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
《道德经》第八十节这样写道:“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至治之极。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但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封闭社会吗?
大环境可以决定你的自由度,但你内心还有一个小环境,那里有你对美好生活的自由裁量权。而这完全在于你的觉悟,在于你对生命、对世界的理解。
我想对那些正在努力或试图改变自己或时代命运的人说,不要在意周遭对你做了什么,关键是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是无限空间之王。”(I could be bounded in a nut shell and count myself a king of infinite space.)
如今我们回来了,你们看便不同了 (You shall see the difference now that we are back again)。
不要太在意谁是大师,谁将成为大师,这个世界最需要的不是大师,而是自由思想的灵魂。无论是法国,还是中国,我相信只要我们带着内心的诚恳与自由精诚努力,不必等到明天,今天的世界便已经有所不同。
我相信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他的内心一定是谦卑的。因为从他开始读书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开始在寻找书中光亮的东西。我心目中的好书,有两个功能:一是能够塑造我的灵魂;二是能够使我更好地认知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交往。
如果对老者和病人不能照顾,不能为壮者提供工作,不能把年轻人注入工业体系之中,听任无保障的阴影笼罩每个家庭,那就不是一个能够存在下去或者应该存在下去的政府。”
“我看到今日镜中的自己,像是看见初生的婴儿;我看昨日照片中的自己,又像是遇见亡灵”。
向死而生,带着点末日心情生活是美好的。它让你知道生命中什么最重要,知道什么是浮华与虚饰,知道这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天长地久,有的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花开花落。
真正的自由不是你能决定生活在怎样的社会,而是你能选择过一种你认为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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