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匆匆,沉重又彷徨。
又再一次来到这四面八方都是白色,到处充斥着浓郁消毒药水的地方。
我对这地方从小就不喜。
小时候,我很喜欢的外公就是从这个地方离开的。我对它避之不及。
甚至当疼我的母亲一脸苍白的躺在雪白色的床上时,我开始明白了恐惧的滋味。
后来即使母亲出院了,可我仍执拗的想着,不想母亲再来这里了。
高中时父亲想我未来从事医生的工作,可每每只要一想起这个地方,我就百般抗拒。我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我远离了这里,以后我爱的人也能离这里远远的。
直至后来,当对这个地方最避之不及的我躺在上边时,我想了很多,这辈子,这世间给了我太多,而我给了这世间什么?如给了我最多的双亲们。
当一个人赤裸裸的来又赤裸裸的走后,他/她带不走什么,那能留下什么?哪怕一丁点的痕迹。若是留给爱的人伤痛,我宁愿他们再也忆不起我!
今年,向来在我眼中无所不能,伟岸的父亲,年初,突然,躺在了这里。
那段日子,无力,沮丧,恐惧日日盘旋心头。每天在这个地方来来回回,路痴的我,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在这个地方里行走。
今天我又再次的回到了这里。看着不知何时起已有白发的父亲,真切的感觉到,父亲他原来已开始老去。
焦虑,不安,惊恐,畏惧,再次临身。
这里是我最不喜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却掌握延续我爱的人生命的方法。
如果这个世间有让我不喜又不得不求之的地方,非这里莫属!
冷冷清清的这里,即使轻手轻脚的踩在上方,都能听到脚步的回声,一声,一声,踩在彼岸花开的路旁。
多少希望之星在这里升起,又落到山的那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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