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十年_870f | 来源:发表于2019-10-29 09:12 被阅读0次

    20191029

    (一)

    寂静是一种一种夜幕降临之后的群星闪耀,寂静是在你无声落泪的瞬间,寂静是你散步时候空旷的天空,寂静是你赤足行走沙滩上面,海水自顾自奔涌的声音,寂静是婴儿出生时的第一声哭啼,寂静是辽阔雪原上阳光闪耀,寂静是操场上跳舞的小女孩耳边的一缕风。

    寂静可以伴随着恐惧,当你一个人匆匆走在荒凉的夜路。寂静可以伴随着欢快,当你用轻快的步履走在通往爱人的道路上。寂静是凉爽的的,当你躺在沙滩上,将身体与沙滩融为一体,听远处孩子的追逐,感受浪潮从你的耳边,每一寸皮肤经过。寂静可以是喜悦的,当一位十月怀胎的母亲听到来自孩子的第一声清脆的哭声。

    寂静是初秋时节徐徐飘落在小径上的一片蝴蝶似的枯叶,寂静是每一个清晨阳光穿过灌木丛的声音,寂静是摄影师捕捉一朵花的颤抖,寂静是每一个夏夜失眠的学子翻动书页的声音。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大漠孤烟直,长河路日圆。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二)

    那是一条狭窄而又喧闹的街道。街上全是小商贩,偶尔会有热闹的庙会,我总是记不清具体时间,但我知道,勤奋的商贩会凌晨就来到庙会,买各种大红色的窗花对联,卖小孩喜欢的灯笼,卖衣服的,卖鞋子的,新的一年之前他们铆足了力气。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是很欢迎这些小商贩的。大马路也变得寸土寸金。有因为一块地方而吵起来争的面红耳赤的人,有卖汤圆的老奶奶,有卖糖葫芦的软弱女子。总之,这条街曾经有过无限的繁华与热闹,无数的鸡零狗碎。若是谁家里有人去世了,那必定就能看见头上戴着白色的孝步,腰间系着白色的麻布,若是更严谨的人会连鞋子也穿成白色。一行人边走边哭,排在最前面的哭的越发悲痛欲绝。你仔细看那后面的人,则是通常一脸麻木,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一行人绕着这条街走一大圈子算是送走了那个去世了的人的灵。那人的一生,不管是勤勤恳恳还是好吃懒做都在这最后的眼泪里面结束了。我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我一向也觉得这种死去了热闹一番的习俗觉得吃惊。倘若是我,我并不愿意这样高调的。

    这条街总体就是这样。我要说的那一家人就是住在我家对面每天都能看到的一堆人家。他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这条街上实际每个人都是有绰号的。像那个有着一副眼镜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脾气暴躁的便是绰号叫眼镜了,名字像那个卖包子的便是叫做四儿了,想必他是家里排行老四罢了。我也不关心他的名字从哪里来的。总而言之,大家对绰号的喜爱程度几乎和大家渴望在平静的生活里面找点乐子的心情是一样多的。据说有个卖肉的,他老婆跑了,后来竟然真的没见过哪个女人。再后来,那女人又回来了,每天笑呵呵的。想必是,外面的世界也不好过。在两年,有听说,那个卖肉的已经得了癌症去世了,丧事办的时候人不过正是壮年,两个孩子还是初中的样子。再后来,就是对面的四儿突然给儿子娶了妻子,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后来出生了孩子,再后来那个孩子爬到了大马路上,那妻子为了保护孩子被撞出来了车祸,后来据说骨折很严重。再过几个月,又见到了她。只是多了一份经历大难死里逃生后的沧桑感,但还是漂亮的。再后来,这四的老婆婆又查出来了癌症。那女人以前膀大腰圆,笑声像是打锣一样,骂声也是绝不含糊的,自那以后,这婆婆也没有住院。那个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厉害女人,从此也仿佛失去了声音,就好像一场有声电影忽然变成了黑白默片。这癌症倒像是生在了喉咙上。也许人这辈子再厉害还是得在老天爷的面前一日一日像挨了锤的老牛。这老婆婆走过大半生的激烈也恢复了平静。她儿子还是照例抽烟的。也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烦恼,也许也没什么烦恼,只是想抽便也没有理由,一种癖好。这条街上有的人来,有的人走,有人来了又走了,有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走了又回来,二十多年来,一切都变了样子,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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