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军:醉在有官的故乡里
家乡没听说出过多少大官,不过扛着钉耙、锄头种地的农民到随处可见。
有人说我的家乡是块宝地,像只行驶的威武官船,应该是个出人的好地方。可惜被人在船头、船尾各打了一口深井,破了风水,从那时起家乡的官也就越来越少。
既然有船,必然离不开水,家乡的水纵横交错,从古马河到增产港,再由龙坝口经过独沟,然后流向天赐河,一路婉若游龙,在不知不觉中尽情嬉戏。
风水大师看地,自然以水为上,有水才能生根,于是我那善于经商的祖先从浙江湖州经由此地,觉得这是块风水宝地,便在此落地生根,两处垛子,因其形独特,东如官船,西像官印,于是人们便将东边的垛子叫做官船垛,西边的垛子叫做官印垛,后来又改成了东官垛跟西官垛。
到过东官垛的人都知道,一条古老的庄道从牛桥这里开始启程,村里的老人说这座木桥是为了纪念抗金大将牛皋而命名的,这里曾经商贾云集,码头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大小船只,因为水道的天然优势,庄上好几户人家都是靠走船而营生,只是后来由龙坝口而来的水路被人填埋,庄中再无往日生机,再加上庄中唯一一颗象征着繁衍后代的百年雄性银杏大树,又被一个庄中的败家子卖掉,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外地寻求发展。
庄中的空宅越来越多,留守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墙上的铁扒子,门上的铜锁,稻草屋的教室,磨子,碌碡,修锅匠,阴阳,赤脚医生,供销点………那些所有的记忆,我们只能将她们在文字里一一复活。
日子再忙,可每年总有那么一天,我都会不厌其烦的打着故乡的旗号说,我要回家。当然这与官无关,与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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