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侯,别看外表文静柔弱,就像个小姑娘似的,可论起顽皮猴性那可够油的啦。我们门前的那条小河沟边上的上百棵大树没有一棵树没爬上去过的。就数那白杨树最溜滑也一样没放过。
有一次,天刚下过雨射出太阳,地上冒着白色的汽。突然,我瞅见一棵高大挺拔的大柳树上住着一窝黄鹂鸟。那鸟飞进飞出给雏鸟喂食,婉转的叫声和那小巧的身姿迷得我眼晴直楞楞抬头仰视着那几只从窠穴里飞出飞进的小鸟。眼馋的我嘴里发出不住地啧啧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丢下鞋子挽起裤腿嗖嗖几下蹦上了那棵大柳树上。稠密的细枝中藏着那小小的鸟窝,我估摸再向上攀上二尺多高就能够着那鸟窝了。心里美滋滋的。这时只听那树枝发出圪嚓卡嚓地声响,我急中生智死死抱着那稍微粗点的枝桠随着一起被摇晃起来。心惊肉跳中依然不停地瞅着那窝小黄鹂。我急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恨不得变成一只能飞得小鸟把它们引出窝耒。
当我顺着树枝往下爬时,刚下过雨的树非常湿滑,无论脚放到哪儿,都无法抠住树皮。我牙齿碰得咯咯响,身上不停地冒出汽,一寸一寸向下滑动。脚趾出血了,手指扳缝也出血了。腿上被划出一道道口子和一条条肉痕。离地面丈把高时忽然一头栽倒在地面上。醒来时,已躺到了家中的炕上呻吟着,不顾浑身的疼痛呼天呛地好一阵发疯。还为没掏到黄鹂鸟嚎啕死声。尽管父母不厌其烦地叮嘱,可我已然我行我素。树照上,鸟照掏。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长大后才替自己捏起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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