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一群人参加了惠州拼客网组织的《一句顶一万句》观影活动。
说实话,在商业电影云集的今天,这个电影名字实在无法激起人们的兴趣,也不像一般电影那样由N多明星撑起来,细一看,里面的主演一个也不认识,本来我打算下午去看《驴得水》,但看到拼客网的这个免费活动,再一看编剧是刘震云,便带着不看不白看的心态去参加了。
这部片子在我看来,完全没有特效,它更像是一部家庭伦理剧,将钱钟书围城里的故事向我们娓娓道来。在大学时,我曾看过刘震云写的《一地鸡毛》,看完这部电影,心想这就是刘震云的风格啊,跟《一地鸡毛》很像,擅长写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小事,来引起人们对生活的思考。
电影的主线是牛爱国与庞丽娜的感情。十年前,他们在婚姻登记处填表格时,有一对夫妻插队办理离婚,因为两人“说不着”,三个月来只说了“离婚”这一句话,等到他俩办理结婚时,工作人员问他们为什么结婚,小年轻幸福地说他俩“说得着”,他们即使不说话,也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每一对刚步入围城的新人,总以为日子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两人能永远这么如胶似漆,但是他们不知道时间会改变什么。一晃十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拥有一个女儿,我们也能看到十年前在民政局里那个穿着军服的帅气阳刚的小伙子已经变成久经风霜的中年大叔,原来当初去兰州当军官的梦没有实现,他成为了一名钉鞋的,而在这一刻,他们的婚姻也已经进入危机期——说不着。当时间转到十年后时,能看到的是一本被撕烂的结婚证,他俩吵架,只因在别人的土豪饭桌上,牛爱国不会说话。而在别人的劝和下,他们也都道出了婚姻的困境,两人现在彼此之间无话可说。我从没有想过,婚姻中会有这档子事,在我的世界观中,大多数婚姻不和是诸如七年之痒、出轨这些原因,原来说不上话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或许就是刘震云的厉害之处,他能发现生活中这些真实的、微小的因素。男人与女人不一样,女人爱幻想,喜欢追求完美,我想这就是庞丽娜在善于撩人的蒋九面前毫无抵抗力的原因。
有时我会想,人们常说贫困夫妻百事哀,如果牛爱国当了军官,有足够的经济基础支撑丽娜想去欧洲的梦,那他们的感情会不会不一样?答案是否定的,虽然蒋九确实有钱,但是他更会说话,他能逗笑丽娜,他跟她有说不完的话,他甚至能在庞丽娜提出分手时,孩子气地说要来一场正式的分手仪式。而电影在牛爱国与庞丽娜的感情主线之外,还穿插了其他人物的感情。牛爱国的姐姐牛兰香,已经39岁了,还没有结婚,最后决定了老宋走到一块,她对牛爱国说:“在这个小县城里,整天一个人,没有说话的人,憋得慌。”她之所以结婚,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想找一个人说话,但是进围城后,似乎也绕不开“生人变熟人,熟人变生人”的桎梏。而老宋也是如此,但比较幸运的是,他在百慧那里找到了能让他多说话的人。当牛爱国假装去外地找丽娜时,在当地碰到了同学,这位同学刚刚离婚,原因同样是和丈夫无话可说。这也是是婚姻中普遍存在的情况。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人生,真实到就像是我们在主演,其实,人生何尝不是舞台,每个人都在这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看电影其实就是在自己。
以前曾看过一篇文章《找一个可以随时说话的人共度余生》,朱军采访一位嘉宾为什么40岁还不结婚,他说还在找一个能随时说话的人;而康熙大帝,后宫三千粉黛,只有容妃懂他,他常常去找容妃,就为了“朕想和你说说话”,以前觉得可悲,怎么会竟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现在看来,这正与《一句顶一万句》的主题契合,要想找一个能随时随地说话的人太难,找到了,是幸运,但是即使刚开始有说不完的话,也可能会随着岁月流逝变成无话可说,庞丽娜无法保证蒋九不会变成下一个牛爱国,我想,要想保持能随时说话的状态,那婚姻中的两个人一定要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还得有一定的个人空间,这样亲近而又有距离的感情才能持久,才不会被鸡毛蒜皮弄得一败涂地,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像网络用语所说“抱着我,别说话!”
最后,套用电影里一句话作为结束语: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不要别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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