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

夜深了，站在阳台上，望着楼下的路灯，望着远处的山影，外面依旧那么光亮，甚至还有一点热闹，想着曾经的我从不会熬夜，应该是很少见过这样的景，或许是见不到这样的景，那时的窗外灯光没有现在斑斓，那时我眼里的人们夜里都在沉睡。好像是世界变了，好像又是我变了。如果为我记忆里的天空录个影，那应该是没有这接近凌晨的天空的。还能记起傍晚时分灰色袭来，将被黑暗笼罩的天空，也记得晚饭过后黑的彻底，又或者是被星星点亮的夜空，似乎不能更晚了，家人催我回屋，睡意也开始敲打我，即使有时两者都不再阻碍我走向更晚的夜空，另一个一直缠绕在心头的感觉却逼退了我，那是一种宿命般的感受，仿佛我前世或是未来在这天空下遭遇了什么，我只敢看头上的天空，直直地看天空，看最纯净的天空，而那之下的景，特别是远处近处通过黑暗与天空相接的地方，我害怕看到甚至是想到那些地方，那里似乎有最深的恶，会将我吞噬。现在的我，看着那夜空下的山影，尤为安心，大脑似乎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空白，一部分是现在以为的美好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