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
火车不断的行驶,穿过无人的荒漠,驶过黑漆漆的寒洞,“狂恫”一巨响,浓烟滚滚,一道声音牵动梦中人的灵魂。
拖沓起慵懒的鞋,迷糊着惺忪的眼,晕晕乎乎的走下火车,走向一片杂草匆匆,一个石头块冲进我的鞋底,狂吃的摔了我一个跟头,一觉睡到了黎明。
等我睁开眼睛,天南地北哪儿哪儿都不识,更为搞笑的是我的包包随着远行的火车,消失在尽头,我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还是不认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左右左右左右左,对,一路往左走就对了。”是这样,没错!
天气说不上好,奈何饥肠辘辘,给予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我只能使劲奔跑,使劲奔跑,争取找到一碗面,填写风霜。运气不错,几乎没有了力气的时候,遇到了嘟嘟,嘟嘟给了我一碗粥一个饼,我饥不择食,我狼吞虎咽,找不到一个动词形容那刻的我。
等一切就绪的时候,我抬头,看见嘟嘟轻微的笑在一旁,不言不语,我非常感谢这样的嘟嘟赐予的尊重,无法感激滴零,只能悄然记在心底。
“想说说吗?”嘟嘟轻声问我。我摇摇头,没有说出一句话。“那我陪你走走吧!”嘟嘟又问。我点点头,并肩走在那条不知名的野路上,没来由的心底恸哭,只是没有眼泪,恍然间的抬头,转向嘟嘟。“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嘟嘟晕头转向,我却笑的忘乎所以。
我想到了那个经典的桥段,“贫僧唐三藏,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
我是在问嘟嘟吗?也许吧!
嘟嘟走了,走的无声无息,不带任何声响,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背影。我大声的招呼杜嘟嘟,“再见,谢谢你。”
天渐渐黑下来,黑暗的恐惧是多么的可怕,无助的我只能蹲下来抱抱自己,祈求神旨赐予我力量。
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斑驳的地面钻进耳蜗,“天啊,我是不是得救了。”我默默地想。正在暗自庆幸,我隐隐的听到那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臭娘们,还赶跑,看老子不打死你……”我使足全身的劲,开始狂跑,由于害怕,一失足跌进了深渊,只剩下一具凄凉的尸体。
好轻松啊,我伸伸懒腰,活动一下老胳膊老腿,瞅瞅这具凉透了的尸体,无限感慨,真是可怜。
漫无目的的,我开始飘荡,游荡在空旷的大街,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一次,我开始反问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现在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我怎样去?”
一声声巨响像天雷一样敲击着我孤傲的灵魂,无处安放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头,深埋在膝下,隐藏的翅膀崩然哗啦,灰飞烟灭。这一刻,我才想知道,人生最重要的,莫过于走心的活着,虽然生活一直在改变,虽然生活一直需要不断地做选择。
“讨厌,谁拍我?”我嘟囔着,抬起鸵鸟般的头颅。“你在这里干嘛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哼哼。”“我不认识你,走开。”我的脾气突然异常暴躁,否极泰来。
“我从来不会逃避任何事情,因为逃避是没有用的,不必让自己如此痛苦,该来的总会来,至于你如何选择,任何事情都不该成为你的牵绊。”哼哼潇洒的说着。“你再说些什么吧!随便什么都可以。”我傻乎乎的要求。“我说完了,我走了。”然后依然决然,隐身不见。
原来同为灵魂,懂得的东西似乎各有所长,我不该把自己弄丢了,我应该清晰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才对,不是吗?
我想回去找我的肉体,及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火车到站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带上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注意安全。”乘务员温柔的提醒。我掕起行李,嗖的一下冲下火车,投入滚滚红尘中,续写下一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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