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请你告诉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有新的/ 你有新的彼岸/请你离开我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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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臧天朔的歌《朋友》。大学时婷唱给我听的歌!每当想起这首歌,我的眼泪总会湿了眼眶,人说往事如烟,我说我往事近在眼前----
镜头一:大学时晚自习,无论学习任务多重,我们总会安排一段时间写日记,这是继承高中以来的优秀学习习惯。写了日记,好朋友之间偶尔还会换着看日记,甚至互换日记本写日记。我是否在婷的日记本上写过日记,我忘了,但我的日记本上清晰的留有婷写的日记,我摘录一篇:
“能把‘日子’留下来的人,不会只是一直说‘好玩’的人。相同的时代,不同的感触,终会把冥冥中成长的人不同程度地进行毫不留情的修剪,然后促使他一步步走向成熟。
据说,女性的一生,只会为两件事所困----日常琐事和爱情。初中时听到这句话,觉得是天大的笑话,现在把它仔细品味一番,竟觉得不无道理。
当你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的时候,是否想过你可能会得到比牛奶更有价值的东西?!东西丢了可以找,衣服破了可以重买,朋友走了可以再交。唯有心死啦,便什么也没有了----因为人能且只能活一次。
虽然我们学‘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事,大肚能容容世间难容之事’的生活之道,但真正的自我却是连自己都不会笑自己,小事都难容的俗人之流。其实,做俗人何其不好?因此,从从容容生活,自自然然做人,不也是一种修炼?
人类想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因此大家都忙,大家都累,大家都无奈!只是,终其一生,有的人获得了一部分想要的东西,有的人则什么也没得到,但结果却是一样:都没有得到满足,都经历了从生到死过程。
面对变幻无穷的世界,一切的哀叹均只是哀叹而已。因此,既然快乐也是一生,痛苦也是一生,你何不快快乐乐过一生!
每个人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真不简单,这就像佛家所说,说风动也正确,说草动也正确,说心动尤其正确。人,始终离不开本体而思想。
最后送你一句话,失望是无奈,绝望乃无能。”
重温这些文字,尤其感动!以我与婷交往近三十年对她的了解,这么简单而又说理通透的文字,比比皆是。她是这么说的,她这半生面对无数挫折----丧失至亲二哥、面对残疾大儿、夫妇双方弱贫父母等----都是这么豁达努力去生活的!她的文字和存在,于我是一种境界的提升。
镜头二:大学期间,我在学校广播室任编辑。婷和我还都是班级的通讯员。我有幸抄录一份婷的播出稿,自命《研婷集》。这些文章,大多数是我们同在一个教室上晚自习时她写的。我喜欢婷的文字!《等你来访》里写:“人的一生中,会有许许多多的朋友,并且,朋友大多是分段的----不同的生活环境,要求我们有不同的朋友。能永远做朋友固然好,但我们不能说同行一段时间的朋友不是真朋友----那一刻的拥有,或许会是你一生都不能忘记的幸福。”《生活断想》里写:“世界上有的,不会是过不去的河,而应该是走不完的路。在生活的道路上,只要你坚持不懈的走下去,赢者一定是你。”《告别昨天》里婷写道:“人的一生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明智者常会珍藏昨天,把握今天,展望明天。”《留住孤独》里写:“留住孤独,你可以自思自省;留住孤独,你可以剖析自己;留住孤独,你可以挖掘自己;留住孤独,你也可以注解生活。”《劳动》里写:“劳动,虽能消耗人的体力,使人劳累,但更重要的是他能让人们体验生活,提高修养,增长见识。”《幸运》里写:“如果生活会给我一个戏弄式的玩笑,我仍要说,我是幸运的----要是没有它的到来,我能品出生活的滋味吗?如果,如果人们不能完全理解我,我仍敢说我是幸运的----我保留了一个完整的自我。如果,如果生活会三番五次地欺骗我,我仍会说,我是幸运的----要是没有它们的点缀,生活又怎能多姿多彩?”
保留这一份手抄稿集,掐指一算,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时光之手,怎样雕刻了我们的容颜?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时光如果已老,我们也不散!泛黄的纸页,显出了它的价值与宝贵!它还像一杯佳酿,我愿时光之手永不启封,永葆它的芬芳!
镜头三:大学刚毕业的那个,我第一次坐班车去陆良找婷。刚下班车,我按照婷给的地址,要打算去大莫古镇找她,但不知道路怎么走,便去问人。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我问背朝我、手扶自行车等待路灯的两个女生:“喂,你好?去大莫古怎么走?”女生一转头,惊喜地喊出声来:“哟!怎么会是你?”“怎么这么巧啊?你要去哪里,妍婷?”“我们要去市教委报到培训。”就这样,我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遇到了,而不是找到婷!这样相遇的情节,每次都会令人莞尔一笑!即便时间过了那么多年,还宛如在昨天!
镜头四:一九九七年国庆的一天,我又坐班车去陆良大莫古中学找妍婷。那时,她早与念红良谈恋爱几年了。可是到了她工作的中学,己是午后,她却没有在宿舍!我本想返回曲靖,但热心的她的同事教我从她的阳台,爬到婷的阳台,然后打开了婷的阳台门,进入她的房间……我照做!婷的宿舍不大,可睡觉、可做饭,有书可看。于是,我自已做饭、吃饭、看书和睡觉。第二天,打开房间门的停,感觉有人来过似的,后来又看见我正睡在她床上!喜出望外地我们得知了真相后,开心地说东说西……原来她是去送念红良坐车到武汉读书,还到了曲靖,我们刚好反方向运动,她在曲靖时也犹豫过是否要去西山找我。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一个人要跋涉多久,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有缘份遇到那个很了解、很懂你的人?张爱玲在《爱》里说:“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我们的友谊,绝不仅是了解、懂得,甚至可说心灵启迪和灵魂的伴侣! 她启发和丰富了我的智慧与灵感。她曾那样地激发我的创作欲望!我在乎她的言语,在乎她的行为。她最有魅力和深刻之处全在于她的眼睛!曾经的我,为那双眼睛心悸、心动和陶醉……我们互相讲的那些家族故事、心灵故事,所经历过的那些趣事,深深地印记在我们的心中!我也无数次想过,她心痛的原点在哪里?原因是她太善良、太照顾家庭,为家庭背负的痛太深沉----他父亲的不得志以及二哥的早死,都给了她巨大的打击!结婚后,她的第一个儿子又不幸成了残疾儿童。公婆伯叔之间,为了照顾他残疾的儿子的问题,她忍受了无数的冷眼和心伤!好在他的丈夫既优秀又对她情深似海!我们毕业后这么多年,各忙生计和家庭,见面次数以年计,简直可说寥若晨星!每次见面,日渐日去地听说她的偏头痛、各种生病、家庭的纷乱、学校补课的重担……这些折磨得她日渐丧失了些许灵气,有时感觉她有点老气横秋,心上老是压着块石头似的!然而,不变的是,她身上的坚韧、吃苦耐劳,以及乐观和豁达还在!我几乎无法想象,她是怎样捱过那些漫漫长夜?她的心灵究竟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抵御这些风寒与折磨?她在那些令人崩溃的事件旋涡中,有什么信仰和力量做支撑?也许,在苦难中挣扎过很多回,终于不挣扎了;痛苦了很多回,痛苦仍然在!这就是婷的现实,也是我的现实,也是我们的现实!上帝没把所有的门关上,她的爱人己是地质队的顶梁柱,她的小儿子已经上高中……无论如何,生活都得继续,唯有希望能照亮前方的路,放下那些恐惧和无望,努力踏实过好每一天!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请你告诉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有新的/ 你有新的彼岸/请你离开我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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