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四边形的土屋里,国栋和文秀毕恭毕敬地站在了刘老汉面前。
“你们两结婚我同意,但我有个要求。”刘老汉严肃地说。
“爹,只要同意我俩结婚,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刘国栋急切地回答。
“今年年前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但过完农历年,你出去闯荡吧,没有混出个人样永远别进这个家门。”刘老汉说。
“爹,我还不想出去,你和娘的身体不好,弟妹又还小,我走了,田里的重活都在你身上了,再说当今岁月,出去闯荡能活着就不错了。”国栋说。
“你不出去,就别想结这个婚。”刘老汉知道他是舍不得文秀。
“大伯,好,国栋答应就是了。”文秀拉了下还想争辩的国栋。
“文秀,爹真是的,刚结婚就让我们分离?”洞房花烛夜国栋拉着文秀洁白修长的手说。
“爹也是想你早点出人头地,为你们刘家争光。”文秀说。
“可是,我舍不得你!”国栋柔情地说。
“我何尝不是不舍得你,我相信你会很快功成名的。我在家里等你好消息!”文秀眼里含着泪花说。
年后,国栋拜别了父母、妻子,来到了牛市街锦绣布庄。牛市街的西边有条河,当地的农民对这条河异常呵护。老祖宗的规矩是河水清,河道宽畅,就可以每天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也就每天有源源不断的财富。锦绣布庄位于牛市街中心位置,也就是靠河的中心位置,河的中心位置河道宽,河水流动顺畅,锦绣布庄的生意也是当时整个街同行业中最好的。
“时间匆匆,你父母身体可好?” 锦绣布庄老板黄政亲切地问国栋。黄政中等身材,身穿土灰色长袍,左手上的黄金戒指异常夺目。微胖但给人亲切感的圆脸,让国栋对富人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感觉---他对这位长辈有种天然的好感。
“伯,他们身体还好,种的庄稼每年都够吃。“青春期穷人家的孩子对别人问到家里情况时,总有种出于本能地遮掩。
“当年,我和你爹读完高小后,我在这里开了这家布衣店。你爹回家种地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黄政说。“你父亲信里说让你在这里当学徒,你要好好学。“国栋立即跪拜黄政为师傅。
光阴似箭,国栋在锦绣布庄已呆了5年,黄政因病逝世。黄政无子嗣,这店自然就国栋接管。国栋发扬师父与人为善,买卖公道,济贫救富的精神。生活就在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一天天过。
“着火了,着火了!”寒风凛冽的深夜,火舌肆无忌惮地伸展着,企图把整个牛市街卷入嘴内、吞进火肚子里。哭声、喊声、哔哔叭叭的火声、房屋木梁轰隆隆的倒搭声,扭曲在一起。那个穷苦年代,物质保存下来的希望比极度的恐慌更有力量,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在拼尽全力抢自己家里的值钱东西。
“别进去,别进去!”国栋抱住使劲挣扎的文秀,“那里面有我们所有的家档,烧了怎么活啊!”文秀硬要往火里冲,想尽最后一点力量抢救点东西。
“命比什么都重要“,国栋给了文秀一巴掌。文秀瘫坐在地上,望着熊熊的大火从房子后院蔓延到铺面,她绝望地嚎嚎大哭。
文秀使劲揉揉眼睛,她不相信火快烧到自己铺面时,自动熄灭了。
这时又刮起了一阵大风,火势更大,火越过国栋家的店面,去攻击国栋邻居的店面了。
第二天天亮,比哭声更让人惊奇的是,为什么火神快要侵略到国栋家的店铺时,就自动灭了。“国栋家有妖”,“国栋家有镇火神之宝”,“国栋他们是神仙”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着。
国栋也百思不得其解,火神为何对他家特别关照。师傅在天之灵看到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还在,会何等欣喜,国栋的思绪飞到了平时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他想到了师父说过,”千万不能丢了一样东西”,他跑进了灾后的店铺,眼光在店铺四角里搜索着师父说的“东西”。
h�zi��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