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作者: 苏遲 | 来源:发表于2018-12-08 11:23 被阅读0次

          早春二月的清风徐来,彦府一片生机盎然。

          一古树前,有两少年耍于此。

        “彦翎君,你这白衫,我说是迟早会被你糟蹋的。”

          “可不,现在遂了你的意了不是?”清脆的少年音,不知贵庚,想必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彦翎,不必赘述,就是彦府的唯一一个子嗣。

        “欸,话不能这么讲呀!最后挨师母惩罚的人,又不会是我!哈哈,哈哈哈哈!”一串略有点轻妄的笑,同时也是此人代表性的笑。他叫沈漱垣,为人随意,做事随意,活得也随意。

        “嘁,亏你还是我师弟,也不懂的怜惜保护一下师兄。”

          彦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从树上跳下来。

          “沈师弟,”他仰着头盯着扔坐着树枝上的沈漱垣,“我们吃饭去吧,天色已晚,阿娘阿爹会担心的。”       

          “哼,就不该跟你提师母。这下倒好,怎的,你倒是念起师母来了!”沈漱垣话虽这么讲,但还是“呼”的一跃到彦翎身前,“走吧,不知今晚也没有几斗酒来助助兴。”

          “助什么兴?”彦翎疑惑,“你过生日?”

          沈漱垣默默翻了个大白眼:“彦师兄,你是不是没有读过书?”

          彦翎皱眉,扯了扯嘴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彦翎这人极为认真,一天下来,去过的地方就只有庭院,书院,修炼场,偶尔得空,也只和沈漱垣玩。二人如影随形,彦翎在哪,沈漱垣就在哪。

          彦翎自然也明白,沈漱垣是比父母还亲的。从七岁起,二人便结伴上了山拜师入派,无论修炼还是读书,他们总是在一起。修炼时,彦翎规矩地照书上所教的剑法一招一式,仿佛就是从书上撰下来的一样。而沈漱垣则不同,他倾心于研究新的剑法,从十三四岁起他便在传统剑法上进行研究,着力于研究出一套几近完美的剑法。彦翎虽看不惯,却也不指点数落,只抱着求同存异的态度在一旁视而不见。而读书的时候,沈漱垣往往会自动去找彦翎坐在他旁边,师父讲课,彦翎听课,沈漱垣睡觉。

          此时彦翎便有些暗暗惊了,沈漱垣竟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

          “沈师弟,究竟何事?”

          “哎,这也怨不得师兄些许无知,”沈漱垣故意放慢语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自然是好,不过呢师兄,外面的事,或多或少都要了解一些呀。”

          “你说不说?”彦翎无奈,明白沈漱垣故意逗他,“应该是无事。漱垣,你别老逗我。”

          “我哪儿逗你了,师兄!”沈漱垣一副委屈的样子,眉眼之中却带着点狡黠,“不过彦师兄是当真想听么?”

          彦翎有些烦躁,“爱说说,不说罢!”

          沈漱垣连忙赔笑,其实心里窃喜欢乐的很,“彦师兄听我说便是。——在两年前,我们沈氏和你们彦府联姻……”

        彦翎打断:“别再说了。那俗事,莫叨扰我!”

        沈漱垣自乐,他早已习惯彦翎这幅模样,听不得也说不得那些男女之事,所以经常打趣儿他,看着彦翎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心里狂笑。

          “头好疼。”彦翎坐起。

          “公子醒了?”

          “怎了,那彭氏…”彦翎看了眼伺候他的小孩子,“罢。你先出去,我叫你,再进来。”

          “可公子的伤,如何?” 

          “尚好。”

          “凉蔻自己觉得,自公子和沈先生分别后…”小孩自知失言,“公子,小的知错,且…”

          “无碍。”彦翎示意他打住,“你快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小孩知趣地快步走出。

        彦翎白皙的面上忽地多了两道略浅的泪痕,暗自喃喃道,“当初你未曾与我道别,…也罢,各有各事。…还盼着何时能与你谋面。”他哽了哽,“现在莫不是空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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