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慢点吃。”
印远舟捧着凌乱的餐盒,腮帮鼓起,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嘴唇挤出:“唔噎布斯,泥嫂关窝!”
紧接着没等人反应过来,又狼吞虎咽扒完了剩下的饭菜:“啊他酿的,爽啊!可饿死我了!”
陆邻没忍住,嘴里的饭笑喷出来:“噗哈哈哈哈哈,同桌,你吃像怎么还这么虎啊?哈哈哈,你对象在这里你怎么不注意点?”
印远舟无所谓的擦擦嘴巴:“你怎么也管我呢,无所谓好吧,他算个什么?”
陈煜:“……”
对哦,他算个什么。
陈煜终于定论,印远舟这人这几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想,印远舟兴许是饿的太久了,所以吃的这么没有形象。
不过印远舟本人也顾不得什么周全,在他俩面前没这玩意儿一样过得下去。毕竟一个是同床共枕两年的大帅哥,一个是这一年多来天天玩在一起接触最多的同桌。
可能因为什么吧,想到两年这个字眼他的心都是抽疼的。
两年足以使四季轮回二轮,花开花败二载。
一起是两年,分别亦是两年。
记忆的利刃沾了冰的血,空缺划得更为猛烈。
陈煜把自己的那盒丢给印远舟,一言不发的朝教学楼走去。
印远舟有些疑惑,追上去问:“诶你干嘛?怎么不吃?”
陈煜:“不饿。”
陈煜声音闷沉沉的,印远舟知道,他不高兴了。
他这人情绪很容易猜出来,就是原因古古怪怪的,要么就是没有原因。
印远舟:“你怎么?不高兴?来你和哥说说。”
陈煜:“没有……”
“呼——”是风,贪婪缱之世俗的龙。
望着他们相配至极的背影,陆邻突然觉得夏日烈阳下操场的风好凉,凉得激出了陆邻又一个阴沉的雨天。
*
印远舟和陆邻四天没上课,后来的几天,各科老师轮番找陆邻补落下的课程。毕竟印远舟这样半吊子的学法,不听课都能校第一的神操作,智商近乎天才的神人各科老师是不收的。
万一这样的学生听进去了,半路上随便指出个不严谨的错误,办公室里其他损友肯定会笑翻天。
如果回想起上一次周老太被印远舟指出错误事件,所有老师的反应大概都是“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还好周老太为人和蔼,如果当时是别的老师,可能早就原地去世了。
这样的学生大多老师是不可向迩的。
其实印远舟这位大爷根本没这闲心。
他们的错误在他眼中根本不关他的事,没必要自讨苦吃浪费口舌去和这些老师争论一番然后在其怨恨的眼神中接受其感谢教导的表情。并且在他看来这有点哗众取宠了。
只是那一次有别的同学在场,印远舟不想其他人被误导了而已。而且那次错的只是一个小的基础性知识组合模型,三言两语的事儿。
但是不代表老师他们不找他他就不找他们。
比如现在。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去吃饭了,印远舟陪陈煜去送作业,见他进去了迟迟没出来,印远舟微推开门,却撞见了特别的一幕。
陈煜拿着书指着一道题,那老师却不怀好意的乱讲一通,嘴里时不时吐出的词汇是那种江湖混混的污言秽语。
印远舟把书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你特么不跟他解释清楚这题你都不配为人师表!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妮梅的?苟酿养的”
“呦,你管我怎么教呢?你和陈煜同学什么关系呀嗯?我怎么教碍着你校第一了?”一位年轻教师将腿搭在陈煜抱来的一沓作业纸上,语气跋扈:“呵,印远舟,知不知道辱骂教师是违反校纪校规?你这种程度的,可是要退学的哦。哈哈哈哈!”
那位教师本来就穿得不伦不类,像老人家口中常说的二流子。纹身大得一整条手臂都快装不下。
印远舟:“哦。退学退呗,我在乎?”
“倒是你,觉得自己工作职位保不保?嗯?走后门来的吧?我虽然不常来听课,也不在学校经常走动,但是脸我还是能认全,我不瞎。你,狗砸肿一样的人还想留在学校?嗯?”
印远舟眼浅浅弯着,唇边勾出一抹笑。旁边的陈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印远舟,目不转睛。他试图过劝印远舟,但是校霸不听,他也没办法了,就任由他来着。
他真的很想不通印远舟为什么替他出头。
可能是印远舟的气场太过阴怪,那教师咽了咽口水随即也跟着邪笑起来。
“噢?是吗?我好像不怕呢?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印老婆说的是:我噎不死,你管我呢~哈哈老婆好可爱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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