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市民众镇是个纯朴的乡间小镇,夹在各大都市间的它至今仍带着股原始的古朴风味,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由于大妹嫁在这因此我时常光顾,她夫家所在的新伦六队更是独具特色,堪称真正的岭南水乡。
这个村落呈带状,三面环水,一条小径为村民们的唯一出入口,小径两旁各一户人家,蜿蜒至入海处方罢。此地民风极好、盗贼绝迹很得益于这种天然的环境。据大妹说,之前有户人家发现丢了财物,于是一个电话打至村口,叫几个村民啥也不干单等这个盗贼路过,果然将他擒了个结实。不过现在开发在即,周边的人员环境日益复杂,再要做到从前的夜不闭户就难了。
我们每次去妹家,必得将车停在村口,徒步走过她们的羊肠村道(仅容两摩托车擦身而过)方可到达,该道虽披上了坑坑洼洼的水泥依然掩不住它的古老破败,我寻思着铺什么水泥索性就留着青石板好了,更能增一份古朴韵味。不过这里的村民们是那样急于抛弃原始的外衣,他们并不知觉与此同时他们还失去了啥。当然这是我的自私之想,自己享受着现代文明却将保留文化遗产的重任推给他人。
一路走着,可以见到很多直不起腰来的光脚老人在门槛边或坐或蹲,无论什么客人路过他们都会豁着嘴打招呼,不过那艰涩的方言你多半是听不明白的,那些沧桑的脸、畸形的背、赤着的脚清楚地向我们细述着他们从前的艰辛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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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凝这一路被不时窜出来的鸡猫狗等家禽吓得够呛,由于不曾实地接触,丹凝对各种小动物都有种未知的恐惧。而此处家家有着狗成员,每次丹凝来小姨家最担心的就是沿途的小动物们会袭击她,非要夹在我们中间才肯走。
到了大妹家,院子里的狗嗷叫着扑出来,惊得丹凝哇哇大哭,吊着我脖子不肯下来。这时她表哥就会带过小狗和它嬉戏,一会令它站立一会令它卧倒,丹凝看得欣羡不已,可克制不了的恐惧令她不敢稍有亲近,只能挂着泪水逞些口舌之快(待狗儿已躺下时命令它睡觉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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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人实在,他们不会虚情假意地敷衍,那种踏踏实实的热情、欢欢喜喜的张罗是很令人感动的。你说要吃鱼他们便满世界找来那十几斤一条的,你说想吃狗肉他们便抓只狗来煲整整一大锅。临时的,灶台垒起来,大锅架上来,柴火烧旺来,不一会便满院飘香,于是亲朋乡邻都来凑热闹。就着月色,就着星光,在院子里,一大堆人吃吃聊聊直至月落星稀。没有羁绊,不论烦事,感觉格外轻松自在。所以没事时我便常来跑动,顺便也增进一下姊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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