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断没有开到一半,或是因为风,雨,阳光这些外界的因素就要改变自己的生命历程的。它们执着得惊人,不管长在哪里,首先做的事儿是拼命的扎根,然后便是开花,最后是谢幕。终其一生,在它们不懂生命的时候,就已经为了一个美好的生命历程在开始美丽的活着了。
花这一生,只为开花而活。若是没能开花,花的一生必然有所欠缺,成长成一株不会开花的草,对于花而言实在残酷。太另类的东西,撇开旁人的打量与注视,自己本身也很难找到生存的意义。天地茫茫,寂寞无边,哪怕是死,也只不过是寂静无声的灭。比死亡更恐怖的是,你没有活着的记忆,从生下来的时候起,就已经作为一个死人在苟延残喘,在度日如年。追溯起源,是不知道如何生活,一直与苦痛纠缠不清。
花不会呐喊,它的热情只洋溢在开花这一件事上,你从枝头上摘下它,它便枯败在你手上,对于可能会发生的好的与不好的遭遇,它舒展着瓣儿,只展现出自己的美,生死这种忧关存在与消亡的事儿,坦坦然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倒是比人活的坦荡。
人的个数很多,种类也有很多,在这很多之中,人又是夹杂着复杂的物种。隔着一个万重山水的距离,一个多加一点复杂是很有魅力的。试想一下,你在乡下看见一个农场。放眼望去,满目琳琅,既有瓜果,又有蔬菜,还有一份属于乡下独有的风光景色。远离车水马龙的喧嚣,你会不会爱上这一方秀色?然而,一个氤氲于距离中产生的欢喜,最是受不了距离的调弄,当一份想象中的美好唾手可得之后,美好就像被替换了一样变得面目可憎。
我一直无法像喜欢花一样喜欢人,尽管我也是个人;我一直无法对待人像对待花一样,因为我不是花。人与人之间哪怕是肉体相拥,能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心跳,能触碰到对方的脸颊眉眼,可心与心之间还是存有隔阂。关系近了会受伤,远了会受伤,付出全部真心换来满身伤痕比比皆是,所以人才要一直说着坚强的话,一直的说一直的说,然后就像真的不会受伤了一样。
我上学的时候,在公共教室里捡到过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句话,时常在脑海里闪现,难以忘怀。纸条上有人在问,要流多少泪,才能学会不悲伤?这句话来得陌生又熟悉,共鸣只作用于一个寂寞的人碰上另一个能感觉到相同寂寞的人,刹那间的碰撞太过浓烈,交叉后的渐行渐远反倒无关紧要。都说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可少年人的愁又有谁能明白?当眼睛里看到的和耳朵里听到的彼此相斥时,当耳提面命学的一套和现实生活的一套对峙时,很多人不是深陷在矛盾中不可自拔就是已经开始学着在批判的看着这个世界。
现在都在说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这世上不管历经多少朝代变迁,多少沧海桑田,人的智商永远都平衡不了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对比有的聪明人来说,有的人就是笨,不管摔几个跟头,被人伤害几次,天生就是学不聪明,这是很令人忧伤的事情。内心载有这份忧伤的人往往是笨蛋身边最亲近之人。
花的目标明确,绽放于天地,开的自由自在,人心难测,拈花一笑,择路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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