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文举一家来说,他们的苦难是从2020年春天开始的。湖北省荆州市沙洋县李市镇永久村,大部分农民的土地都流转给了种植大户,人们大多靠着出外打工挣钱,王文举一家也不例外。今年由于突发新冠肺炎疫情,作为疫情重灾区的湖北省,直到3月底,除武汉外,各地才开始逐步解禁。王文举终于可以外出打工了,他收拾行囊,于4月初订了去广州的火车票。
(图为王文举和儿子)
可就在王文举出发前,12岁的儿子王天宇突然出现了睡觉出汗的症状,只要夜里睡着,就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被褥,头发像水洗似的。这让妈妈何曼曼很不放心,于是夫妻俩带着孩子去了医院。这一去,让这个家庭从此踏上了漫漫求医路。
(图为王天宇)
4月5日下午,王文举和妻子带天宇去镇上的卫生院,如果孩子没什么大碍,6日他就和妻子南下广东了。B超结果出来后,医生告诉他们,孩子情况不好,建议尽快到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王文举只好退掉车票,第二天带着儿子去了沙洋县人民医院。县医院给天宇做了CT,结果显示,孩子左右肺叶下面全是水痘,呈透明状。随后医生建议他们再去更高一级医院诊治。
(图为王天宇和外婆)
王文举不敢怠慢,连夜租车赶去荆门市第一人民医院,到达医院急诊部后,他把在沙洋县医院检查的片子和病历给医生看。医生看后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你要在这里治疗,首先得做与疫情相关的核酸检测,然后做各项排查,确诊以后,可能还是要到武汉等地大医院治疗。”
(图为王天宇在病房)
为了避免走弯路、多花钱、贻误孩子治病,王文举跟妻子何曼曼商量后,决定直接去武汉治疗。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他们连夜赶回家里,拿上换洗衣服和简单的生活用品,便租车赶往了二百多公里以外的武汉。由于当时武汉防疫封城,只允许进城,不允许出城。出租车到武汉西高速公路出口是夜里3点多钟,王文举一家三口下车后,只好打电话给在武汉工作的二叔,开车来高速出口接他们进城。
(图为王文举一家三口)
在夜幕里,二叔开车拉着一家人,分别去了同济、协和、金银潭和肺专科医院。疫情下,各家医院只接收新冠肺炎病人,其他病患者都不接收。转了多家医院后,他们再一次来到同济医院。医生勉强接收下来,告诉王文举,必须先做新冠肺炎核酸检测,没问题才能做其他病理检查。
(图为王文举和儿子)
4月7日早晨7点,王文举叔叔打通了武汉市儿童医院的电话,说明孩子病情后,儿童医院表示可以接收。听到这个消息,被折腾了一夜的王文举夫妇喜出望外,立即赶到儿童医院。医院安排王天宇住进了心胸外科病房,然后是各种检查,抽血、CT、核磁共振……此时,孩子已经不能平躺,平躺就没有了呼吸。
(图为王天宇在病床上)
经过心胸外科主任、主治医生等专家会诊,4月9日上午8点,王天宇被推进了手术室。打开胸腔,孩子肺部全是积液,心脏主动脉生长了一个肿瘤,体积达到9.6x11x12cm。肿瘤包围着心脏主动脉,没办法实施切除,只能采取化疗手段医治。手术抽取了1700毫升肺脏和心包积液。医生给天宇安了两只吊袋,插两支软管收集心肺积液。看着孩子遭的罪,王文举夫妇心疼得哭了一场又一场。
(图为王文举的妻子)
手术后,王天宇又做了大量的检查:纵膈活检、骨穿、腰穿、基因检测……一个星期后,结果出来,王天宇确诊患的是T淋巴母细胞淋巴瘤。这种病患者以少年儿童为主要人群,没有先兆性,发病突然,病灶发展迅速,等到发现,大多已经是病理程度3期或者4期,即晚期,死亡率很高。
(图为王天宇在吃饭)
王天宇转入血液科,开始了漫长的化疗。至今,孩子已经完成了7个疗程的化疗。第一个疗程就长达一个月,孩子出院后,完全是变了模样,浑身浮肿,皮肤黑暗,体重骤降了12斤。看着孩子脱了形骸,想到各种手术、检查遭的罪,王文举和何曼曼心疼得“无法用语言表述”。
(图为王天宇和妈妈)
如果说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遭罪令他们无奈,更让他们糟心的是缺少医疗费用。这个家庭本就不富裕,为了给儿子治病,已经花掉了30多万元,而这些钱绝大部分都是借的。现在,王文举能借的亲朋好友都借了个遍,再也没有可借钱的地方了。
(图为王文举)
医生说,王天宇的康复之路刚走过半程,后续还需要10个疗程的化疗,要吃药、做各种检查和康复训练,至少还需要准备30多万元。当年,为了响应国家计划生育号召,王文举和何曼曼只要了这一个孩子,领了独生子女证。这个孩子是他们夫妻的命根子,是他们所有的未来和希望。在这里,我们呼吁: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朋友,能够伸出援手,帮帮这个家庭,帮帮王天宇小朋友,让他能像千千万万健康的少年一样,沐浴人间大爱,在阳光下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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