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大早

起个大早

凌晨四点的北京你见过没有？骚瑞，有20多年没见过了。今天陪老爸去做白内障手术，被迫起了个大早，五点五十开车出门，已经算是这些年的极限了。

把爸妈在同仁医院放下，自己到一公里外的公司写字楼停车吃早点。一年多来第一次这么早来这座市中心的shopping mall，所有的商铺都关着门，往日熙熙攘攘灯光照下来让人有些眩晕的商场，此时“看前面黑洞洞”，一片寂寥，只有几位保安大叔和保洁阿姨来回穿梭。我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如果不是昨夜失眠脑袋昏昏沉沉，我会好好享受这被夺回来的几个小时—毕竟平时每天来这里都已经超过10点了…

小时候，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曾经跟同学们玩过一个“拼早起”的游戏—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这样的游戏，大家比谁来的最早，所以那时常常凌晨五点就到学校了。赶上冬天，早来的同学要负责把炉火升起来（学校还是平房，每间教室单独升火取暖）。那时几乎什么家务都不会做，唯一学会的竟然是生炉火—找一张旧报纸点着，放在牛粪里，把牛粪引燃，然后再码到炉膛里，上面压上煤块—好像那时还是蜂窝煤。炉子的通风做的很好，从来没听说发生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故。

那时通常带饭，都是家长给做的饭菜放在银色的铁皮饭盒里。下了第三节课，就摆在炉子上热，旁边的同学还要帮忙看着，谁的饭热了，就帮忙挪到上层，把没有热的饭挪到下层。很奇怪，记忆里那时教室里没有难闻的饭味儿，只记得在大冬天吃上炉火上热好的饭是挺开心的一件事。

现在回想起初中高中的爱好都挺奇特。上高一时，还有一段时间，是早起去学校跟住校的同学一起到学校后面的山上跑步，坚持了很久，跑完后跟着他们吃宿舍统一派发的早饭。那时候学校的宿舍条件很差，十几个女生一起住大通铺。但我们这种没有住校的同学竟然觉得羡慕，大概是羡慕她们可以逃离家庭，跟同龄人天天吃住在一起。其实学校的早饭没什么好吃的：小米粥，玉米面饼，但我总觉得比家里做的饭香。现在想想，也并没有跟住校的同学中的谁成为好朋友，只是喜欢凑热闹而已。

所以我竟然曾经是爱早起的人。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就变成中午才起床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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