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姐孙红丽
文 /孙红爱
我的二姐叫孙红丽,小名彩红,1963年出生于平遥县西逰驾村,她比我大三岁。
小时候我常和她吵闹,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我大概是这么想的:你才比我大三岁,却爱说我管我,我才不服呢。我记得和她拌嘴吵闹是常事,有时在一个被窝里都和她挤来挤去,又吵又闹。
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友好的,毕竟她是我的二姐嘛,常常,我跟在她和大姐后面,割草,走亲戚,逛街,看热闹……我是她们的跟屁虫,大了也是。
我还和她们一起演出,那年我读一年级,她读四年级时,我们就在学校一起表演《传家宝》,她演奶奶,我演孙女,想起来很有意思。
渐渐的,我发现,她是很能干的。我兄弟姊妹八个,我排行老五,上面有大姐二姐,还有比我大两岁的双胞胎哥哥,下面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二姐她很能干,她比我和两个哥哥长得快,很快就长到一米六六,我两个哥哥最终长到一米六八,我最终才长到一米五三,唉;她力气也比我们大的多,十几岁就能一个人挑水,前后两个水桶呢,我可不行,我得和妈妈一起抬,还得让水桶的重心偏向妈妈那边;她还敢一个人骑车带上两个哥哥到城里上学;她还会做饭;她去地里干活总比我们干得又快又好,不论锄地还是收割庄稼……我真的很佩服她。
不知不觉中,我们一起长大了。二姐没赶上恢复高考,初中毕业就在村里劳动了,我和两个哥哥都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
二姐在生产队劳动很卖力气,还能在生产队吃饱饭,这大概也是她比我和哥哥们长的快力气大的重要原因。
改革开放后,父亲开始教秧歌,第一个弟子就是我的二姐,后来发展成平遥新星秧歌剧团,二姐自然是主力,她随父亲到乡下各地演出,成了父亲最得力的助手。
在这过程中她吃过怎样的苦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没有少吃苦。印象中她和我一样爱笑也爱哭,不过我知道她比我吃的苦多的多。
她常常晚上了才和父亲从外面回来,有时一个人也要赶路;因为她干家务多,遭爸妈训斥反而比较多。记得有一回让她买东西她丢了五元钱,母亲打骂她,因为五元钱在当时是大数目;她去地里干活没日没夜,去跟父亲唱秧歌也没日没夜,白天唱了晚上还要唱,还要替父亲管理一切,想想都觉得辛苦。听她讲,如果晚上她和父亲赶路,父亲兜里又揣着挣下的钱时,她就骑车走在后面,好保护父亲。
唉,我可爱的二姐!
后来,父亲老了,不再办秧歌剧团,二姐接了父亲的班,办起了自己的秧歌剧团,任团长,再后来,大姐也参与进去,成了彩虹姐妹艺术团。二姐大姐都有了不少粉丝,都有了艺名,都出了名,和父亲一样成了我们当地的名人,成了三晋大地上盛开的两朵文艺姐妹花,得到了好多嘉奖。2017年12月,榆次区人民政府授予她“榆次区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二姐挣下的钱几乎全给了家里,当然也有点自己的小金库。我记得小时候和她一起看电影时,她给我们买瓜子吃,我好开心。
二姐挣下钱供我和哥哥妹妹上学,贴补家用,从我们家盖房买木料,到两个哥哥成家与弟弟成家等等,二姐都是兄弟姊妹中出钱又出力最多的,到现在也是,家里人无论谁有什么困难,二姐帮助最多,她还把在平遥买的住房让给老爸老妈住,她实实在在成了我们家的最大功臣,全家人都很尊敬她,感激她。
2014年5月我右肩锁骨病理性骨折,省肿瘤医院诊断为多发性骨髓瘤,二姐知道这个消息后,泪如雨下。她无微不止的照顾我的生活,日夜陪伴着我,甚至一口口喂我吃饭,那段日子我记忆犹新,今生难忘。
这几年我过生日,二姐总要和我一起过,并给我买礼物,有一年就是在她家过的生日。
平常,隔几天她就会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我成了她心中很大的牵挂。我有了什么烦恼愿意向她倾诉,她也一样,愿意向我倾诉她的一切。有时,我们电话里都一起哭,一起笑……
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夺眶而出了,想来我的二姐看到这里也会流泪的。
我和二姐的感情越来越深。
二姐,我的好二姐,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是我最挚爱的亲人!
多年前,二姐也得过重病——癌症,住院治疗几个月,她一直瞒着我,我后来才知道,等我去医院看二姐时,她已经渡过了难关。想起来真后悔,她关心我那么多,在她住院的时候我却没有在病床旁陪伴她。
如今,二姐靠她的坚强、乐观、锻炼加保养,已经恢复了健康,但毕竟是五十多的人了,不能再熬夜唱歌了。
二姐,我亲爱的二姐,好好保重。让咱们姐妹一起,开开心心,互疼互爱,共度幸福晚年!
2019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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