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夜。屋子里有一只仿佛要照化了的灯亮着。屋里的空气,仿佛有无形的火苗在窜动似的,烘烤的人难受。一对仿佛冒着火苗的目光逼住我。“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步步后退,嘴里语无伦次地念着:
“你不相信我,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我几乎在喊。
那时候,我的眼里干干的,涩涩的,我已经不会落泪了。我,慢慢的抬起手来,去一下一下地抚摸像今天一样热热的,酥酥的,麻麻的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仿佛行万里路一样的艰难。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爆发了,像火山一样,,震聋发聩,那声音太大了,开启了全身的每一个关节,震醒了我那皁已昏昏欲睡的七魂八窍。第二天的清晨,在刚刚露出一点点署色的清晨,我背起了简单的行囊出了村子。我面对着村庄,退着向前走——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那片署色。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署色。(套用徐志摩先生的诗《再别康桥》)
冬天的晨风,扫着瑟瑟发抖的我。脑子里,空白白的成了一张纸。心里,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沉重。
“孩子,我的好妹子,你这是在折磨谁呀?”
不知道啥时候,师傅站在我的身旁,她抬起粗粗的胳膊迎住了又要击像自己的手掌。我的手和她的胳膊停在了半空,仿佛成了一个永恒,我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师傅此时眼泪横流,她一下一下抽着鼻息,呜咽着道:
“妹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今天,我也不知道我是抽的哪门子风儿,上来那么大火气,竟说些个没溜子的话,伤了你。别怪我吧,我是老糊涂了,好妹子,你要是不解气,就往我这儿,这儿打。”
师傅拼命往自己的脸上拽我的手,我向后缩着:
“师傅,我不是,不是……?”
“打!”
“我,不!”我狂喊起来。
师傅慢慢拢过我的身体,让我的头轻轻的靠在她宽宽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儿的拍着我的后背。
像极了母亲的手,我的全身立刻流遍了暖流。好累好累啊,我要困一觉,我要,困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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