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午好!今天读余秋雨先生第六本作品:《借我一生》,这本书是作者的家史与故事,庙会了记忆中文革时大揭发、大批判的整人模式,以普通人的群像,勾画了一部真切具体的现代民间生态史,由于一切从自我感觉出发,全书的主角从前辈写到作者本人,描绘了一位当代文化学者的成长史。
我想这是我读过的第一本家史,初读在2016年的春节,正好过去7年时间,当时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够向余先生一样,讲述家族百年来的历史可好?随后这件事情就放在我的心中,这条路注定不容易走,但我相信有机会做到,书籍的魅力除了让我们获得知识,还可以影响我们的行动。
2、阅读难度:2颗星
这本书的风格与前面基本差别较大,属于传记式散文,可以从中看到作者童年、性格、背景的很多东西,一个人的成长之路就这样展开在文字之中,后来我们会用一生时间来填补童年的幸运和遗憾。
作者讲述了很多与文化大革命的事情,在那动荡的十年,普通人受到的冲击在书中表现极致,荒唐不羁的事情在那一代人身上烙下了一辈子的烙印,带着这些经历的作者走遍中国、世界的文明古迹之后,重新看待自己的家族历史,就成了这本《借我一生》。
这些年来中国大陆报刊间对我进行诬陷和谩骂的文章铺天盖地、成捆成堆。对它们,我一年吃惊,二年愤怒,三年发笑,四年骄傲,却始终未予理睬,只顾用心著述、信步天涯。今天,且从几个朋友家的书报堆里随手抓起两把,作为爸爸那些材料的“陪藏品”,放在家乡老屋,来衬托一个家族的传代自豪。
3、春幸启发:
所谓故乡,就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
你我童年与故乡联系在一起,最近几年很多的人都开始返回家长工作、记录生活,我想就是因为年幼的时候对于世界的认识是从这里出发,如今回归到乡村之后都是一种怀念与追寻。我的童年都是在家乡的农村度过的,我的故事也是在这里开始的,然而我的故乡也只是上一辈的安定最后一站而已。
巨大的社会变动使家乡的祠堂都失去了原来的功能。不再有祖宗牌位,不再有节令祭祀,一座座空置在荒草间,尘封于泥路旁。只有吴石岭这座坟山,成了一个包容四方的综合祠堂,依然有香火,有跪拜,有悲啼,有祈祷。这个祠堂无墙无盖,气魄之大,就像回到了原始时代。
山,大地的祭坛。山间那么美好,因此,孩子们也就从不害怕坟墓。现在想来,这是湖光山色在抚平人间的生死界限。默默地抚平在孩子们欢蹦乱跳的天真里,使这些孩子们长大之后都达观开朗,不会为生命的坎坷而多愁善感。同时,他们又始终知道有一个不高不低的空间存在,众多祖宗正透过树丛烟岚关注世间,自己的种种作为都躲不过苍老的视线。
4、精彩段落
我问妈妈:“叔叔在哼什么?”
妈妈说:“《红楼梦》。一本很重要的书。他哼的是越剧《红楼梦》。”
那天叔叔有空,把我招呼过去,问我课外读过什么书。我报了几本,就问他:“我能读《红楼梦》吗?”
他好像吓了一跳,眼睛一亮,然后又摇摇头,说:“别去读。”
“长大了再读吗?”我追问。
“长大了也不读,那书太悲苦。”
现在有一些历史学家彻底否定二十世五十年代前期中国农村的合作化运动,我觉得有欠客观。世人皆知,近二十年改革开放的一个早期标志,就是农村的“包产到户”,这无疑是一个勇敢的选择,但并不能由此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在合作化之初,那几乎是雪中送炭,为大地保留了最低的温度。德国作家格拉斯的《铁皮鼓》里那个男孩子能够见证很多连大人也看不清的历史,在我们家乡,这个男孩子就是我。
旧屋,是指我出生并生活到将近十岁离开的屋子,地处浙江慈溪桥头镇车头村一个叫高地地的宅落里。从我出生到离开,桥头镇都属余姚县,好像是一九七九年划入慈溪的。旧屋所在,是地道的农村,惟一的热闹去处是一华里之外的桥头镇,但那只是一截临河的窄街,一座普通的石桥,几家小小的店铺,每天清晨有一点买卖农产品的集市,走几步就完了。越是无处可去,屋子对人就越是重要。
夜夜拥挤,还有一个很琐小的原因,那就是当时村里很少有人家舍得点一盏油灯。除了这间屋子,全村早已沉入黑暗的大海,深不可测。有月光的夜晚,孩子们会离开这间屋子到外面去玩。夜间的船坞、树杈、坟堆、桥基、蟹棚、芦荡、苜蓿地、河埠头、风水墩都充满了影影绰绰的鬼气,这对小孩子来说太具有吸引力了,一种裹卷着巨大恐怖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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