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坐通勤车回来,车上除了司机老张、建丽和我,还和一对50开外年纪的夫妻。这对夫妻据说是公司新招收来的员工,今天是去疾控中心做体检。我问起女人的年纪,女人就说自己73年的,老公70年的。坐在司机旁边的建丽听了就笑着说,不是快退休了吗?那意思这个年纪怎么还来招工?
男人自称是老周的表弟,这个时候没有外出打工,看来有特殊的原因。只是他们现在来工作的前景似乎也不太好,是呀,今年外面的形势也都不妙,上哪儿工作都不容易!日子在机械中重复,每个人对于前程似乎都多了一份隐忧。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恼人的春雨昨晚下了一夜,气温有些低,让人领略了什么是“倒春寒”了。
回到家里,我一下觉得百无聊赖起来,这样一个相对自由的一天,我似乎感到做什么都索然无味了,这不是一个好的状态。那天我从医院回来,意外获知长久以来的腿疾竟然跟腰椎有关,于是心中一下如释重负,不再去疑神疑鬼,胡乱揣测。就这件事情,那日在酒席上我特意咨询了一下中医院的袁医生,询问治疗腰椎有什么好的方案。
老袁说,我建议你还是做下理疗,什么吃药呀,做手术呀,都不太靠谱。这就好比两个软组织之间原来的间隙很大,现在变窄了,压迫了神经,纵然是吃强筋健骨的药也是无济于事的。我问,锻炼也没用吗?他说,没用!锻炼并不能改变软组织间的结构。他的话不免让我感到沮丧,岁月催人老,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摆脱不了生理的宿命。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初中的同学群刚建立的那会儿,有些弯腰驼背的卢同学在群里抱怨说,自己的腰椎疼得如何如何厉害,饱受了折磨。那时我在心里还感到有些不屑,以为卢同学未老先衰,过早患上了老年病,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与之同病相怜呢?好在现在我的症状比较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相比生理上的痛楚,我心理上的苦闷又怎么去抚慰呢?
去街上逛一逛吗?看一眼窗外飘飞的雨丝,顿时没了闲逛的心情;去会会老朋友,聊聊天,耍耍牌?朋友们天各一方,都忙着呢!凑足一桌牌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俨然已失去了耍牌的兴趣。于是坐在沙发上开始刷手机,看最新的俄乌局势,看东航失事飞机事件的最新进展,内心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油然而生。接着又看了几个专家论时事的视频,不过都是一些陈词滥调,了无新意,终于扔下了手机,泡上一杯茶,在屋子里来回踟蹰了一刻。
这个时候看本书原本可以打发寂寞的时光,可是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已有多少天没有正儿八经地去看一本书了。前年在笔会上向本地的几位作家讨的几本大作还躺在我的书柜里,封面上大约都蒙了尘,可惜我一本也没读完。那么还是写写文章吧,可是写点什么呢?大脑里乱糟糟的,一点思路也没有。
时间一点点地捱过去,眼见到了饭点了,于是我走进厨房,在电饭煲里煮上一点饭,随意炒上两个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就算对付了一顿。午间我其实有小寐的习惯,可是今天虽然有些困意,却不愿去午睡,冥冥中似乎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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