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小妖
读葛亮的小说《北鸢》前，特意去百度搜索了葛亮，1978年的男作家，长篇短篇作品已出版了很多。但是这次我是第一次读葛亮的小说，带着几分好奇，荣获2016年好书榜的小说究竟是怎样的？
小说从民国十一年开始叙述，以卢家和冯家为主线，记录了两个家族在历史的长河里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一个家族的兴衰离不开一个时代的大背景，每个人都是那个时代的蚱蜢，在各自的生命轨迹上蹦跶，或起或落，很难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因为时代不允许，命运不允许。
小说写故事，也写人性。人性总是牵动着每个人物的走向，将他们的命运带入不一样的运道。很奇怪，吸引我的并不是卢文笙和冯仁桢这条主线，我知道，照着故事的情节发展下去，文笙和仁桢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走向岁月静好，因而他们的故事到没有什么可歌可泣。反而我更喜欢葛亮对从旁人物的描写，比如昭如在火车上遇到的柔弱的小蝶，最终以怎样的壮烈结束了人生；再如昭如的姐姐昭德，虽最后疯了心智，但终究巾帼不让须眉，用自己的方式拯救了卢家，报答了妹妹的相伴相惜的恩情；再如姚永安的姘头尹秀芬，以一种大气的隐忍谱写了一段悲壮……这些小人物的故事让人心中久久无法平缓。再如，文笙的善良养父卢家睦、风筝店里重情义的龙老板、为抗日而默默牺牲的冯家二小姐仁钰、为女儿报仇的戏子言秋凰……太多太多了，葛亮小说里笔下的这些配角如此迷人，他们的光环甚至盖过了主角。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小人物，在历史的裹挟下，活得郁郁，可正是这样的小人物却有着一种无声的力量推动着故事走向高潮。
形形色色的人，在小说中粉墨登场，足以窥见葛亮的写作野心。可惜，也因此失了一些深刻，特别是对主人公卢文笙的描写，虽然他继承了卢家的“善”与“义”，但终究还是缺了点个性，人物还是不够饱满丰富。同样，冯仁桢这个人物的身上也存在这样的问题。也许因为主线人物的不够饱满，到底还是让小说失了几分颜色。虽说葛亮这部小说是对《红楼梦》的致敬，但人物塑造上面，葛亮的功底还是有所欠缺。但是我相信，以他的能力随着时间的阅历还能再写出更好的小说。
话说，葛亮的小说还有一个妙处，则是他穿插在小说中的景色描写，寥寥数语，道尽了当时心境，有些许张爱玲的遗风，这算是一大惊喜。
零零碎碎写下这些，不成章法。这也是一种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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