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被一阵短暂的鞭炮声炸醒,摸过手机一看,才一点四十八分。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是有人走了吗?禁鞭很多年,除了有人走已没人会放鞭了。
会是谁呢?心里闪过一个病了很久的人,但还是否定了,毕竟他还年轻,不到六十岁。院子里还有好多快九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都说冬至前后阎王收人,究竟是谁呢?也许都活得好好的,没有谁。想着想着,心里居然没有害怕,又沉沉地睡去了。
下午,替邻居买的两箱低脂高钙奶到了,我下楼拿顺便送到他们家,结果家里没人。两位老人家一位打麻将去了,另一位说去吊孝了。我才想起今日凌晨之事,还真有人不过年了。
我的第一感还是准确的,真是那位直肠癌病了很久的同事。那我们也得去吊孝。
殡仪馆在西门外,走到西门桥上时,迎面碰到院子里的一位前同事,我问他现在需要买些什么东西,他说鞭炮、纸钱还是应该买一些。言谈之间,大家没有悲伤,好像很习惯这种事一样。
到了殡仪馆,他的家属和儿子还有很多亲人都在,大家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悲痛。家属说,这病拖了三年多,走了对他是种解脱,尘世的苦终于结束了,墓地早己准备好,明天送。我安慰她道你也辛苦,算是解脱。
回来的路上,想起年轻时的他和我同宿舍的一女同事很好,那时还你情我爱争争吵吵,眨眼之间真是尘归尘土归土,连人都没了。什么爱恨情仇,在时间与死亡面前就是个笑话。
旁边听我讲故事的人说你是不是应该跟她说一声。我说我才懒得惹人嫌呢,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自然不知道,各是各的缘份,别瞎掺和。
年龄也是奇怪的东西,现在面对这类事已不再沉重。或许是知道病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同事吧!
日子向前,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生命从来没有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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