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天的严冬,天寒地冻。冰凉干冷的西北风,吹在脸上脸疼,吹在手上手疼。
我站在窗前,瞭望着室外光秃秃的树稍,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曳。迎风前行的人们,没有因疾风眯眼而停止脚步,依然猫腰弓背,穿梭于你来我往之间。远处,一群乱哄哄的顽童,正红着脸蛋,兴致勃勃的挥着锹铲,堆积着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和她的七个小矮人。对面混沌铺子里的烟囱,冒着斜斜的白烟,一眨眼就在风里消散……
心一闲下来,拢不住的思绪就会打开记忆的海,流淌出挥之不去的思念,如同种子渴望着春天,如同干裂的土地渴望着雨水的浇灌。
我躺在藤椅上,一边肆意的享受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的温暖,一边细细的回味着,人生春夏秋冬的茫然。心境一波三折,有远而近,有近至远。像山林间,夏风里,哗哗流动着的清泉;像是田野中,稻谷地,汗流浃背劳作者的笑脸;像炉火旁,旱烟袋,奶奶身上的蓝布老棉袄。
此时,暖烘烘的阳光包围着整个阳台,同时也给我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想必,自己的脸颊早已泛起微微的红晕,一个哈欠,滋生出一阵困意。闭上眼晴,老家门前的那棵白桦树,近在咫尺却又似相隔千里,它那高大挺拔的树干,直冲云宵。白黑相间的树皮,让我想起大熊猫的衣服,飒飒作响的叶子,就像妈妈嘴里轻哼着的摇篮曲……
冬季里的阳光,非常金贵,不大时辰就会被风吹下了山。恍惚间,感觉有一只温柔的手,正在有节奏的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耳朵里似乎又传来了儿时熟悉的叮咛。
时间,一分一秒的顺着指缝溜走。迷迷糊糊中,我穿越了时空,脱掉脚上的鞋子,光着小脚丫,蹦蹦哒哒地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欢乐与自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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