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两个孩子(一个我儿子,一个我外甥)上学放学路上,老听到他们唱一首搞怪又很有节奏的歌:
老司机,带带我,我也是菠萝啊
老司机,带带我,香蕉送给你呀
管你菠萝不菠萝,我的车子坐不下
阿里罗阿里罗 阿里阿里罗
这是什么神曲啊,听起来好欢乐,两个孩子唱着笑着,我也常常被带得想要跟着哼两句。
昨天找来这首歌,原来这是一首云南民歌,女声是那种非常传统的尖利的女高音,似乎能看到一群在田间劳动的带着头巾的妇女们在欢快地对唱。歌词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讲的是年轻的女孩子想要搭开车男子的车,非常直白地告诉对方:老司机带带我,我有十八多啊,而司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管你十七不十八,我的车子坐不下;女方又一次请求:小妹上来陪你坐,保证你呀乐呵呵,司机再一次拒绝:我的老婆挨我坐,她要上来她发火。
看,简单的东西,这么直观的表达出来,却可以让人如此欢乐。
而孩子们因为听不清楚歌词,就依照自己的理解给唱了出来,也是非常有趣的。
读孩子们的诗歌,看孩子们的文章,也常常会有这种感觉。他们总能捕捉到细微的,但真实的现象和情感,把他们表达出来,就会有一种微小,但震撼人心的美感。
常给女儿读的一本书里,有这样一首诗歌我特别喜欢:
天上的白云啊,你为什么不下来?
你下来了,地上的棉花不就丰收了吗?
天上的白云啊,你为什么不下来?
你下来了,小羊身上的毛不就变厚了吗?
天上的白云啊,你为什么不下来?
你下来了,我的棉花糖不就变大了吗?
如果是大人,会把白云比喻成棉花,但相比之下,就少了很多想象力,表达出来就少了很多味道。
某日同样送孩子们去学校的路上,云朵一道一道地出现在蓝蓝的天空中,震撼极了。我问他们,看天上的云像什么?
一个说:像是裂开了一样。
另一个说:像是敖丙要把陈塘关给活埋了。
哈哈,孩子的感受力和想象力真的是大人没法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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