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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讷是我们很多人都熟悉的名字,尤其是经历文革的一代人中更是如此。因为她是毛主席和江青的女儿,是一直在毛主席身边长大并受到毛主席培养教育的“红色公主”。她在文革期间以27岁的年龄担任了《解放军报》总编领导小组组长(实际上就是今天的总编,当时她的化名为肖力),后来她还担任过北京市委副书记。
我从来不曾想过会在某一天和毛主席的女儿相识,但是在2010年10月22日却成为了现实。李讷和丈夫王景清在21日来到宁波,而且是悄然而来,事先没有和市里打招呼,也没有惊动浙江的熟人,完全以游客的身份来的。
那天上午他们一行五人(除了他们夫妇之外,还有3个女同志陪同,其中一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另外两个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到了鄞州的它山堰,那是中国古代甬江支流鄞江上修建的御咸蓄淡引水灌溉枢纽工程,位于宁波市西南。是唐代大和七年(公元833年)由县令王元玮创建。它与国内的郑国渠、灵渠、都江堰合称为中国古代四大水利工程,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就在他们参观时,市委接待办突然知道了李讷夫妇来到了宁波。于是电话打到我家里,希望我能在晚上抽出时间去拜会他们。
我接到电话后,甚为吃惊。尽管晚上我们家在香格里拉酒店有个家庭聚餐(因为外孙女和女儿从北京来到宁波,明天就要回北京,所以全家准备聚一聚),但我还是答应了下来。由夫人陪女儿、外孙女一起吃饭,我马上准备了我写的我们当年在毛主席教育下生活和工作的书《青春波澜》和《毛泽东选集》等,直接赶到他们下榻的地方。
在他们下榻的旅馆2楼的餐厅,我先到一步,没多久,市委接待办的春明同志便引导他们过来了。我在门外的走廊迎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个头不高的老者,他扬手大声说道:“麻烦你们了,麻烦你们了!”春明介绍说:“这是王老,王景清同志。”呵,原来是李讷的丈夫,他身体笔直,穿着没有领章的军装,左胸前一枚毛主席像章格外引人注目。他声音洪亮,健步而行,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八十三岁的老人了!
在其后不远处由叫“丹丹”的随从搀扶过来的老年女性,无疑就是李讷了。我忙快步迎上去,扶着她说:“非常欢迎李老来宁波。”她慢声说道:“谢谢!谢谢常主席!”她身着一件方格的白衬衫,精神很好,气色也很好。面色红润,眼睛和下颚和毛主席几乎一模一样。虽然行动迟缓些,但却透露着一股书生意气和极为和蔼、极为实朴的热情。
坐定之后,我首先代表宁波市对两位老人的到来表示欢迎,随后说“中国有句俗话,叫见面有礼。我这几年出了几本书,其中一本是我们年轻时代受毛主席熏陶成长的过程,叫《青春波澜》,请李老惠正;另一本是讲述我们当年在北大荒屯垦戍边和动物打交道的《人与动物》,这本送给王老,因为王老是世界民族文化交流促进会会长,人与动物也是世界文化中的一部份,请于指正。”
王老马上站了起来,说“好好好!我也见面有礼,送你一本我写的书,叫做《神府红军》,我是陕北人,写的就是当年我们红军的故事,已经改编成电视剧,不久将在在中央台播出了。”
王老不但在这本书上签了名,李讷也认真仔细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看着她的名字说:“这个讷字到底应该发na,还是ne音?字典上是ne的发音。”她说:“从小就读na,没有叫我李ne的。父亲当时取论语中的‘敏于行而讷于言',给我们取的名字的。”
席间,我们话家常,聊历史,洋溢着融融的气氛。两位老人大有相敬如宾的情趣,王老还举杯邀请李讷说:“在们俩儿也碰一下吧,为身体健康喝点吧!”李讷微笑着对我说:“他身体好,很结实,已经八十多了,我身体还算可以,就是太胖了,行动有些困难。”王老对她说:“还是你看上去年轻!”然后两人相视而笑,各自慢慢饮了一口红酒。
当她知道我是中医学院毕业而且是突出贡献专家之后,马上投以钦佩的目光。连声说:“学医好!学医好!”她说她最痛苦的还不是身体发胖,而是失眠,长期失眠,问我有何好办法。我建议她除了安眠药之外,最好试用一下花粉制剂。花粉有很好的安神效果,而且对促进免疫功能也有作用,是食品类保健品,不妨吃吃看。王老马上对陪同的女孩儿说:”丹丹,你记住,回去买点试试看。”
王老曾经是延安警卫团战士,解放后在中央警卫一师,著名的八三四一警卫团也隶属于一师,后来还曾任昆明军区怒江军分区参谋长,现在还是中国国情研究中心顾问。我问了他一些政治方面的事情,他也是有问必答,十分健谈。他说:他写的《神府红军》在宁波的播出,已经谈了好几年了,现在还没有最后落实。
王老早已离休,我问他:“您大概是少将吧?”他说:“没有,只是少校。1955年授予的,文革后又开始授衔时,我已经退了,所以还是少校。”我又问“李老,您大概是将军一级的吧?”她笑着说:“我更不是了,我在解放军报时,正是文革,授衔早就停止了。不过,我今年虽然七十了,但还没有退休,可能是因为我是全国政协委员的缘故吧。我现在还是中央办公厅秘书处的工作人员。”
我告诉她前不久,我还接待过唐闻生,她是当年毛主席的翻译,也是全国政协委员。她说:“我们不在一个组,她是侨联界别的,我是妇联界别的,所以开会也很少碰到,也有很久没见面了。”我说我夫人也是妇联的,现在已经退休了。她马上说道:“最好请你夫人过来,我们认识认识。”还没等我回答,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她多大年纪了?怎么这么早退休?”我也笑着说:“她比我小一岁,你看我多大年纪了?”
王老首先说道:“五十出头吧。”李讷连连摇头:“最多四十出头!”当我告诉她,我已经六十一岁,民国三十八年出生的时候,她感到大为吃惊。马上说道:“我们是同时代的人了,那你不应该叫我李老,叫李大姐或李老师才合乎情理。”
实际上,在宴请之前,我特意问过春明同志,应该怎样称呼李讷。春明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才合适,只是说我听他们都叫她李老,你也这么叫吧。于是,见面之后,我一直尊称李讷为“李老”。我听完李讷的话后说:“那好,我就叫李老师吧。但是我有个请求,希望李老师能在毛选上写几个字。”于是我从包里拿出我珍藏几十年的《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和第五卷,她和王老很惊讶,俩人各拿一本,不断翻动,连声说:“太珍贵了!太不容易了!”
李讷合上选集后,满含感情地久久地抚摩着封面,然后说:“在我父亲的著作上由我来写字,这不太合适。我另外写几个字吧!”我马上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考虑不周,李讷说的完全在理。我欣然同意,请服务员拿来纸和笔,她略微沉思之后,飞快地写下了“奋进”两个字,完全是“毛体”的风采。
停笔之后,她一边看着另一本王老手中的毛选,一边说:“还写个什么呢?”我突然想到毛主席1950年在哈尔滨视察时为哈尔滨市委写的题词“奋斗”和“学习”,文革期间这两个题词就挂在市委小红楼中,我亲眼目睹过。于是便建议道“写个学习吧。我们就是学习毛主席著作长大的,现在也要很好地学习。”王老说:“对对!毛泽东思想还是要很好研究和学习的。”李讷微微一笑,一挥而就,写下了“学习”二字。
随后,我们天南地北地边吃边聊了起来。他们两位喜欢面食,连声称赞开元名都酒店的面包做得好,王老还有一个理论,他说:“麦食比稻食对身体更健康,因为水稻长在水里,性寒,长吃就会带来健康问题。”
我问起李讷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李敏(小名娇娇),她说:“她是1936年生的,比我大四岁,但是她的身体比我强多了,可能是她一直在部队,受过锻炼的缘故。我也在部队呆过,不过是文职,身体不如她。”
后来春明告诉我,李讷非常喜欢游泳,每天上午都尽可能地游上一会儿。这也是从父亲身上继承下来的基因所致吧。
我谈到毛主席曾经来过宁波,还说:“宁波市是一座英雄的城市”。李讷感到非常吃惊,说“我父亲来过宁波,我从来没听说过,连王芳也没和我讲过。”她说的王芳,就是浙江省委书记,曾经长期负责毛主席在杭州的警卫工作,他也曾经担任过宁波地委书记。在2009年11月病逝,享年九十岁。
我随后又说起1949年5月24日溪口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七兵团21军61师进驻溪口时,毛泽东主席发来电报指示“在占领奉化时,要告诫部队,不要破坏蒋介石的住宅、祠堂及其他建筑物。” 她听后更是惊诧,希望我把这些东西给她。
将近两个小时的晚宴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合影时,王老搀扶着老伴说:“你站在中间,我们尊重女同志,请女同志站在正中。”李讷说:“这样不好,请常主席站在中间。”我连忙说:“王老说得对,李老师站在中间最合适。”于是,春明给我们拍下了两张值得记忆的合影。
我送他们到电梯口后,李讷又叮嘱道:“不要忘记电子邮件发过来,我们都不会电脑,可是这两个小年轻的都会,她们会给我打印出来看的。”
他们明天还要去参观慈溪上林湖越窑遗址,但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中到大雨,希望两位老人能够安全、愉快地结束宁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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