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树梢上的雪花终于兜不住力落了下来。不只是小孩,还有那些鸟雀它们也喜欢在雪地里撒点野。我不敢去惊扰它们,远远在一旁看着。
小孩可不像大人,他们只顾自的开心全然不理会鸟雀,也不理会大人的劝阻。在雪地里打滚的,放鞭炮的,打雪仗的,当然还有堆雪人的。是呀!这万物养精蓄锐的季节,哪里还见得到这般有生气的画面。他们邀我一同去,我却迟迟抹不开面,犹豫踟蹰了许久。他们全然已经没有了耐心,撇下我不管了。
大雪是昨晚落下来的,一直不停歇地落。我庆幸早早到了家,不必在路上忧心前面会不会被封堵。躲在火炉旁听母亲和别人的唠叨。她说我到了一岁半才会走路,于是我停下了一切动静,尽量把耳朵靠近一点。她们一口气把重复多次故事再说一遍,只不过这两年多了点新料:“婚姻”。这在村里可不是一件小事,无论谁只要到了年纪都会被提为一时的主角。很显然这两年该我霸榜了。
我有点想逃离了。
屋外的小朋友再次邀请我加入,这次我没有拒绝。雪的温度没有我想得那样凉,我也没有管鸟雀的感受,也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因为我知道他们只是没有勇气,和我刚刚一样。
当我大汗淋漓地回到屋子的时候,母亲的话题还没有终结。
看我迟迟还不加入她们的话题,大姑有点着急了。她主动搭话:“年龄也差不多了,也差不多该请我们喝喜酒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该去哪里?屋内犹如刑房那般,屋外又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好像段子里的:“小时候,家里总有那么一个二十多岁的亲戚,也没结婚,只有过年才见得到。”
终于人群散去,站在阳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我的那颗星还是最闪亮的。
——马卓
202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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