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洗完澡,暫且將衣物順放進桶裡,等飯後再來顧及它的去留。
在家的日子總是清閒的,若是有事也不會占去太多時間,尚且做飯做菜這等事總是不如母親那等嫻熟、靈巧,也不跟著摻和了。
一天最清醒的時候莫過於傍晚,洗過澡後似乎卸下了一天的疲倦,身子也漸漸蘇醒,靜靜地吹著風,靠一把木椅上,讀著散文了。
剎那間,一樓廚房燒火的煙又漫過屋頂,飄了上來,倒也有一股焦木的香味,火一生好,煙也很快就散了。小時候看家家戶戶的煙升起屋頂,原是清靜的黃昏傍晚,山野間因這些裊裊炊煙而鮮活了起來,也沒那麼空曠了。
窗外漸明漸諳的後山上,叫了一天的蟲子也漸漸小聲點了,怕是隨人兒也乏了吧,不過天黑以後,一股涼風吹過,它又振了振精神,一鼓作氣地又叫了,那發出的聲音仿佛是它的工作,生怕歇久了似的。有的蟲子叫的清冽,有的叫的沉重,而有的蟲子聽久了,耳朵還不太舒服,只好轉移自己的心思。
山上各色草木,在太陽落山後,也清寂了許多,一根根樹木,一條條樹枝,也被陽光照了一天,也該好好休息會了。
故鄉的雲屋後樹木的樣子還沒變,只是這兩年更加繁茂些,你爭我搶地擠滿了多餘的空隙,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圓的、尖的,形態百樣,姿態萬千,倒是豐富的。
傍晚殘留的夕陽透過雲層,反而更加嬌艷,不過瞬間落下山,天一下就黑了。
蟲子依然叫著,陽光已經下去,照在了另一個地方,夜晚悄悄踱著步來到,媽也叫著喊著孩子們吃飯了……
南書 2018年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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