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没有铁路只有公路,在沱沱河边吐一口高原反应,继续上路;
那一年,拉萨街边没有满眼的车辆,周边没有楼盘耸立;
那一年,第一次见藏人羞涩而和善的笑,回一个不自然的;
那一年,去阿里没有柏油公路,颠簸着过水过山,看喜马拉雅,看冈底斯;
那一年,来到神湖边,尝了下湖水的味道,抬头看到神山;
那一年,山下可以住的是白色的帐篷,喝的是手打的酥油茶,不远处趴着些半饿的杂种獒,汽油桶上一只小狼在和铁链抗争,孩子们蹲成一圈笑着看。盖房子的汉人说藏人总是去喝茶,只好请四川人来盖,将来会有很多人来转山,住他的房子。
转山,各色人的旅程,各种心态的集合。
走啊走啊,踩着土坡,踩着草丛,在大石上跳跃,给牦牛队让路,给没有表情的印度人让路,跟匍匐起身的女人打招呼,看长腿白人在吸氧。半块饼收买了一只野狗一路伴随。
数着呼吸迈步,数着一二三,听经幡在头顶飘荡,看亮闪闪的雪线,看碧蓝的湖水,看光秃的岩石,没红没绿的美景,安顿没有心思的心。
走啊走,可以走成一天两天三天的路,最终汇集成一个沉默的样子,一个飘忽的样子,一个疲惫的样子,一个饥渴的样子,一个干净的样子,一个简单至极的人的样子。
那一年,阿里的那些日子,手机少有信号,是世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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