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书纪念,我知会伴我一生的人
当我牵上她手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将走入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一
2019年1月29日
婚礼,宾客喧闹,我大抵是厌烦这些没有核心的形式的,朋友与我交情太深,我便又多留了一场。
原本打算那夜跟他痛饮几杯聊表往日交情,往日也曾听闻过他姐,只是觉着心生敬佩也无其他,偶尔也只是戏说笑话,从未以此当真。
朋友介绍他姐时,我见她耸肩假笑寒暄后不悦,不免心生不快,但也转而无畏,便与自己所熟知的几人,聊了起来。
宴席中,自然少不了酒与话,三言两语,觥筹交错,朋友与我饮了几杯,我便跟他们戏说起来,一个个笑料下去, 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我总是掩藏自己的感觉,逗着他人大笑。
当人群涌动时,我反而沉默,不过借着这个坏毛病,她笑着跟我说,你好会说话。
我不知她是在嘲讽,亦或是真的称赞我,我并没有多想。
白酒下肚,不免有些难受,饭菜难吃,自然也开始停口,那天我不免缅怀自己以往情史,有些嫉妒与欣慰,情绪交融,听说等会能去KTV,便觉着也好,还能发泄出自己的情绪,继续这样吧,或许以后的日子能输得慢一点。
KTV,是一群人借着玩笑和酒意趁机讲假话或是真话的地方。
那日清奇,小孩太多,开始扰着大人们不敢唱歌,我坐在沙发角落,觉得有些无聊,便和一旁的女孩寒暄了几句,说了几句之后又觉得生疏,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便借故转移话题,让那女孩去唱歌。
我们嘲讽着小孩不懂事故,我却又羡慕他们可以那么勇敢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因是婚礼,我便点了一首一生中最爱想祝福我那交情甚好的朋友,唱的用心,想不到还得到了掌声,不过我最开始却不以为意。
周围人陌生,便有着几分倦意,一位与我同来的朋友嚷着要走,不过她嚷的时机不够好,我便没跟她一起离开,太早了,对不住与我朋友的情谊,或是我想再唱一首歌吧。
每次面临别人幸福,不免心生祝福又觉得自己有些悲了,我还是会瞥见她几次,她在沙发的另一头。
我准备唱了这首李宗盛的给自己的歌再过一会就托辞离去的,大抵是有几分酒意,愤恨和不满又涌上来,不觉着唱的很投入,对呀,谁在你心里放冷枪,或是我以后真会妥协,再也闻不了女人香。
朋友见我们几人有些孤单,心生愧疚,便坐在我们这边陪我们聊了一会,不久,他又再去敬酒去了。
大抵是朋友的一位亲戚,歌声的确吸引人,又唱了说散就散,我还想再听她再唱几首,便在座位上坐了一会,闲谈几句后,我起身上厕所回来时,碰到了她,她有些拘谨客套似的给我鼓掌说,你唱的真好。
你可以想象,一个穿鞋蓝色绒毛衣服的,偏瘦的,不高不矮的成熟女人,弓着腰一脸客套的说这样的话时,我想着,这是为何,不过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在我的人生里出现了无数次,我也不在意,自己坐在哪儿继续混着时间,因为习惯偶尔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混杂的歌声,小孩的喧闹,客套,寒暄所有的一切都混在一起,突然生出一种久违的寂寞来,现在回想那时的感觉,好似几年前,在父亲去世后,我选择在外流浪,一个人在坐在那儿,听着这些混乱的声音,想让自己也混在其中就没那么寂寞了。
已经回忆不清楚,她是为何坐在我们这儿来的,甚至不知道她怎么过来的,我猜她是飞过来的,飘过来的,因为如此,她走进了我的生命,我怀疑她会永远留在这里。
我们聊了一会,人生就是如此奇妙,爱情也是如此,我们所聊的一切都那么相似,经历,口吻,谈吐,观念,目标。
过了一会,她不在时,我就开始在人群里找她,出门碰见她时,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关注着我,我所做的一切,她都看着,而我好像喜欢被她看着,我,竟然腼腆了。
我喜欢,她将前臂的袖子缩在手肘上,手臂横在腹部前方,手指微微张开显出自然的样子,食指在前,指甲反着一圈薄薄的光晕,双腿直立着,裤上的线条,阴影搭配和谐,阴影落在地上时,她的灰白色的运动鞋有些简约美,那时她四处向往,眼神散落在四周时,眼镜有一小部分落在鼻梁上,呆了几分。我一直记得她这个样子,有点寂寞的样子。
后来,我又见过她很多样子,我讨厌她假笑时不自觉的耸肩,那个样子有些被迫的感觉,想被人拉上刑场时,还要对菜市口的观众假笑,这是何其的悲凉。
那晚我们交换了微信,这便是我们的相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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