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问我是什么让我下决心离开台北,搬到乡间。他们知道,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不论实在香港还是在台北工作,每两个星期我都会到潮州去陪伴你,不曾中断。但是你无法言喻,外一旁聊劲心意的我,不知道你心里明不明白我是谁;不知道当我握着你的手时,你是否知道那传过来的体温开来自你的女儿;不知道我的声音对你有没有任何意义。我的亲吻和拥抱是不是等同于职业看护那生硬的,不得已的触碰?你是否能感受到我的柔软和别人不一样?
十五年了,我不知道。
四月初,生平第一次参加了一个禁语的禅修。在鸟鸣声中学习行禅,山径上一朵一朵坠落的木棉花,错错落落在因风摇晃的树影之间。木棉花随已凋零,花瓣却仍然肥美红艳,生命的凋零是一寸一寸渐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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