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梦就觉得她长得像一个乖宝宝。
是不是很多人都喜欢给女孩起名带梦?如果我有一个女孩,也会给她起带梦的名字。
女孩子,尤其是被保护很好的女孩子,一生都像活在梦境中。当女孩子还没有受到世俗污染的时候,脸上时常挂着甜甜的微笑,像过家家时的洋娃娃:懵懂的眼神,洁白的皮肤,柔软的头发,让人忍不住产生怜爱之心。
《蜗居》里宋思明最初被海藻吸引,就是被她脸上梦游一样的表情所吸引,送给她一个梦游娃娃,因为觉得海藻很像这个梦游娃娃。
梦,就像一个活在梦里的洋娃娃。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着红,短短的头发覆盖在圆圆的脑袋上,一副圆圆的眼镜架在圆圆的鼻子上,镜片后那一双眼睛透着清澈和温柔。
眼睛,是一个人内心世界的窗口。最初我们都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经历若干世事后,很多人的眼睛已不再清澈如初。别说大人,现在很多孩子的眼睛掺杂很多复杂,过于早熟的孩子尤其如此。不知道那种复杂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
梦的眼神却始终清澈如水,从我刚开始带她们这个班到现在,很多学生变了,梦始终和初一刚来时一样,单纯如梦游娃娃。
梦语文很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每堂课梦都用眼睛跟着我的讲课,尽管她很少主动站起来回答问题,可能太羞涩了,但是从她的眼睛我知道她听懂了。
翻开梦的作业本,梦的字并不算美观,像是没发好的面团,不算饱满也没有棱角,就像她的长相不属于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却很可爱。这种可爱也不是蹦蹦跳跳让人看得见的可爱,而是安安静静的可爱,由内而外散发的可爱气息。
梦似乎什么时候都不会着急,甚至在我几次三番鼓动学生回答问题时,她依旧轻轻低着头,尽管我知道她会,她也很少主动站起来。直到我喊了她的名字,她才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有点害羞一样红着脸蛋回答。
她的红脸蛋让我想起红红的苹果,现在女孩子都害怕胖,其实少女最美的是婴儿肥,梦就有着可爱的婴儿肥。
有一段时间,梦跟班里一个调皮的男生同桌。男生白净斯文,人很聪明,成绩也不错,就是一身坏毛病,比如动不动就扭过头和左右前后同学说话,有时候还低头逗两句梦,梦的红脸蛋更红了。
有一次正上着课,我眼睛一瞥正好看到梦同桌男生用手指指背轻轻蹭了一下梦的脸蛋,尽管我有时也很想摸摸梦的小脸蛋——那样嫩嫩的圆脸蛋,但也只是想想。现在看到这个捣蛋鬼趁机揩油,马上厉声呵斥男生名字,制止了他的行为。
那一瞬的反应,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在力图呵护这个女孩。这样可爱的女孩,让她永远活在梦一样的世界里多好。
最初对梦的印象仅止于语文成绩好的听话孩子,直到一次作文我才看到她可爱的另一面。
那次作文我让学生写自己熟悉或者难忘的人,刚走进初中校园的学生们大多写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或者小学老师,梦写了我。
比起一般学生来,梦的作文一向很好,她的文字就像她的性格,不是那种张扬的华丽的美,而如山间小溪般质朴纯真。
她用白描手法写我:长裙,长发披肩,戴着眼镜,脸上含笑,温文尔雅。我几乎要怀疑:这是我吗?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诗词朗读,经常在课上给同学们读或者把自己做的朗诵视频播放给学生听。梦写了我在课上的朗读:“高低起伏,该高时高,该低时低,该温柔时温柔,该气势磅礴时气势磅礴。”
作文里还写到有一次我们讲《爱莲说》,那节课我精心做的朗诵视频。下了课几个同学聚到一起模仿我读课文,同学们都说梦模仿得最像。写到这里梦得意地“哈哈”,最后梦给我的评价就是“严格又温柔”——这个评价我喜欢,哈哈🤗
梦的成绩并不总是占据前列,有一段时间梦的成绩下滑很厉害,到了十几名。那段时间班里纪律很差,一些成绩好的孩子也说话,大概就是初二时吧。
一次梦到办公室送作业,趁此机会我叫住她和她谈了一会儿。之前已经跟好几个学生谈心,但都不起作用,有些灰心,也有些筋疲力尽,那些孩子就像没心没肺一样唤不醒。
对梦我还是抱着很大希望,我对她说:”你看咱们刚进班时一直是第一名,现在成多少名了?”梦低头不语听我说着,抬头时我看见她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
人与人真的不同,同样是情真意切的谈心,前几个谈心的孩子明显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和梦之间的谈心,虽然话不多却感受到了梦和我之间的情感流动,也许因为我们都对彼此有好感的缘故吧,也许因为我讲的确实很有道理。
尽管思想工作失败居多,但偶尔也有起作用的时候,这让我感到一点安慰,又燃起做思想工作的信心之火。
梦悄无声息地开始努力了,她的成绩也在渐渐回到原来水平,这次考试梦的语文成绩就一跃成为班里第二名。
看着梦又找回了自己的状态,看着梦圆圆的小脸上又挂上自信的笑容,我为这个可爱的女孩感到高兴:加油,努力,梦女孩,你一直都很棒!
202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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