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一反腐倡廉片中看到一熟人面孔,不到六十岁的年龄,看起来足有七十岁的模样,头发全白,胡子拉碴,面容憔悴。他姓Z,某厅副厅长,因贪腐身陷囹圄,正在警示片中现身说法,劝人“手莫伸,伸手必被捉”。他曾经是我所在部门的负责人,三十岁不到,就升到正处,能说会道,颇有才干,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那个时候,对于年轻干部来说“稳重”尤显重要,于是他蓄起小胡子,头上还有些许白发。有人说白发是故意染的,我不信,而有一次单位举行游泳比赛,他也参加了,在拍的照片中有眼尖者发现他白发的根部是黑的,我愕然。然十多年后,他升任副厅,见面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起胡子没了,头发漆黑。这个时候对他而言,时过境迁,年轻才是资本,审时度势,他又一次变装了。三次变装,有点川剧变脸的味道,最真实的当属最近出镜的一次。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民间有“装门面”一说,只要是装,终究是无法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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