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待小伤的做法变来变去。变换的做法,昭示着人的成长与老去。
记得女儿出生后,我第一次去吉林出差。晚上每天与女儿视频,当时她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又一次接通后,期望中的笑声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的哭声和可怜的小表情。问问妈才知道,不长时间刚摔了一跤,这是见到爸爸在诉说委屈。听到老妈的解说,女儿索性嘴里咿咿呀呀,摇头晃脑的比划着怎么摔倒的。当时非常感慨,随着一天天长大,知道见了亲人控诉委屈了。
前几天视频中,欢快的像个小话唠。这时老婆过来,捉住她的手,对着镜头喊,让爸爸看看。她的小手像小泥鳅一样乱动着挣扎着摆脱出来,嘴里不满的嘟嘟到,哎呀,不就受到点伤吗。老婆解说下才知道,中午买了个烤榴莲,女儿不小心,小手的嫩皮被锡纸划伤了。心疼孩子的同时,心里还是欣慰的。自己小时候不也这样吗?孩子又到了一个年龄段了。一举一动,无不昭示着孩子的成长。
日子看似是公平的,对每个人都是不偏不倚。但是对每个人来说,又是千差万别。每过一天,孩子茁壮一天,每天对他们都是新的希望。而对老人来说,则是一把无情的刀。
多年之前,我家地里种满了梧桐树。收获的时候,手里的工具就是铁锹,锯子、两头锛、大斧头。一次老爸使用两头锛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自己的腿上,鲜血淋漓,我在旁边吓坏了。而老爸不以为意,还是爽朗的笑着,两头锛上下飞舞。或许他眼里看到的是高大挺拔的树干,是辛苦付出换来的好收成。年轻,身强力壮,腿上的伤丝毫没有放到心里。干完一天的活,抽空去小药铺包扎一下,这事就过去了,仿佛风儿吹过天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大概是去年某一天,我下班回家,老爸开门,目光游离的票我一眼,颤巍巍的闪在一旁。我的心像被撞了一下,知道有什么事儿。我若无声息的偷偷问老妈怎么了,老妈叹口气道,不是什么大事,出门横过马路,被一电动车蹭了一下,去医院包了一下,医生说没事,皮外伤。随机老妈又叹息一声,老了,不中用了,手脚眼神都不利落,不注意后面车辆,不然何以蹭到?
想起老爸游离的眼神,老态龙钟的身体,再也回不到从前,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霜。伤势虽无大碍,持续多日才见好转。老去的不只是身体,精气神,再也不复当年。随之而来的心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儿女的依赖,正如女儿对我们的依赖。所不同的是女儿一天天的独立,而爸妈却是越来越依赖我们。现在还好,还能力所能及的帮忙接送孩子,还能是好的照顾他们自己。人生的角色,不停的变换着,而日子还是不紧不慢,一天天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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