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县城有个村子叫南巷。
那里的油菜花,一开就是铺满整个道路两旁。
每到这时候,总有一个人,背着画具,从道路上,穿过田埂,小心翼翼的走到河边那还算有些清绿的野草地。边上就是涓涓流水的声音。
他就在一颗不知姓名的大树下,专画油菜花。
要是问他,你画的怎样。他就会扶一扶圆片眼眶,温声说不好,就喜欢画。
不急不慢,透露着书卷气。他长得不算难看,但是也算不上特别好看,而且还年纪挺大,更重要的是单身。
在农村里,男人三十还未娶妻,已经是遭人诟病的严重问题。
南巷的妇女,有时嚼舌头,会说他是个怪人,招人稀罕的怪人。
毕竟他会画画,而且气质斯文,举止温和,在农村里是很少见的。
他和这村子,除了油菜花,和其他的就格格不入。
一向独来独往,不是见他画油菜花,就是去画油菜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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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县城,一家文艺色彩的咖啡馆里。
窗前的玻璃倒影着郁色丛丛的女人。长发披肩,微红嘴唇,无神的瞳孔望着窗外,织流的城市。
店前的停车位上,此时一位微胖男人,从捷达标志车里下来。
白脸厚皮,对着车窗,照了照模样。
她把他的动作,看在了眼里,然后又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咖啡馆。
他在咖啡️馆里要了杯清茶。
“咖啡,我喝不来,我喜欢喝茶,随我爷爷,他老人家以前在闽南做生意,就喜欢喝一口。”
“小时候,经常跟讲我他的茶经,耳睹目染,我现在谈生意,也喜欢和他们摆弄摆弄,有时候遇上懂茶的喜欢喝茶的,那真是聊完了一场茶话,就是谈好了一单生意。”
阳光扶影。
本该在她预料的企划下,草草收场的一次相亲。在微胖男子健谈的语调里,持续的有些圆满。
她想起,前段时间闺蜜的婚礼。以至于分神的时候,微胖男子提出,明天一起去看南巷的油菜花。她下意识同意了这个建议。
南巷的油菜花,她以前听闻多次,家里还挂着一副,唯一一次去南巷,带回来的油画。
那是个南巷的人画的。带着圆片眼睛,听说他画画,只画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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