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醒来,从梦中醒来。
大会议室里乱轰轰的,头头没有坐在台上,而是和我们一起坐在下面,只见他正对一群围着他的人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显然他很有意见,对上面的某些措施很有意见,现在的目的是发动群众做积极的抗争。他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他的死堂,都是咱们这个小单位里关键岗位上的关键人员,恐慌与不满写在他们的脸上,所谓困兽犹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上面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政策已经记不起来了,印象中对于他们是灭顶之灾,不过对于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关系并不大,甚至还能带来某种益处,所以对于他们的灾难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在台上坐着主持会议的是一位很活跃的中层,不难看出他将是这次政策的受益者,他那满面的春风尽显得意之色。可能是根基尚未牢固,可能是还没正式官宣大位,所以台下基本没人去理会他。
此时心里很是犯难,也许台上的那位真的会如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将坐上本单位的第一把交椅,如果此时和他通下款曲,将来在单位会容易一些。可如果台下的头头死而不僵死灰复燃,和台上的勾勾搭搭将是自寻死路。该往哪走?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既不得罪台下的头头,又不得罪新贵,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知道我有外出的想法后,头头的副手来找我谈心,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单位里大部分人很是讲究情面,大家都会支持头头,况且头头这次反击的工作做得很充分,所以台上的那位赢面不是很大。如果此时离开,回来时会发现头头依旧是头头,而且地位比以前更加稳固,到时候就真的很尴尬。尽管副手推心置腹地与我交谈,奈何我是坚决不想蹚这浑水,坚决要外出,当然话不能说得太明。我说我是很念旧的,不会生出什么二心,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是断不会外出的。
紧急情况就是一个多年没有联系的外地同学近来给我发了个信息,说现代科学昌明,破镜能够复原而且可以修复得毫无痕迹。我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否则那枚破镜就会被丢进垃圾堆里,从此再也没修复的可能。当然这个紧急情况是我瞎掰的,只是为找个外出的借口。
那个同学住在隔壁城市,咱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曾经很纯真的情感如一抹蚊子血被风干在白墙上。现在这风干的蚊子血成了我外出的理由,可见曾经的过往,都可以为未来发挥作用。
从这个城市到隔壁城市的交通还算得上方便,而我选择的交通方式是游泳过去,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把两个小城相连。醒来之后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在梦里要选择游泳去她所在的城市,在现实中莫说游几十公里,就是几十米也很吃力。
梦里世界与真实世界到底是不同,梦里游几十公里对我而言很是轻松,当我从水中抬起头向上看时,恰好就看到了那个曾经朝思暮想后来朝不思暮不想的那个同学。她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女子站在水边,笑意盈盈地问我君从何处来将要往哪去可否暂歇脚一同聊相思?
她有一间临水的铺子,很是干净也很整洁,我们仨人围着小茶几喝茶,有一句没一句扯着闲篇,聊的全是日常琐事,与过往无关,与感情无关。唉!白瞎了这么美好的梦境。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便起身告辞,说是要到下一个城市,她问我怎么过去时,我指了一下河水,说是游过去。她说要走就早点走,然后就一把把我推到了河里,在触水的那一刹那间,醒了。眼前是黑黑的一片,只听见窗台上猫打呼噜的的声音,摸出手机一看,才凌晨四点。
梦的重点在哪里?是在单位里不能左右逢源而心生恐惧还是对旧日的时光念念不忘,自己也搞不清楚。
早晨到单位上班,只见单位的头头和梦里的新贵正在大厅里交谈着什么,他们的关系显得是那么的亲密,不存在什么间隙。坐到办公椅上翻了翻手机,昔日的女同学发了一组图片,炫耀着生活的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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