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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把第一次给了他

那一夜,我把第一次给了他

作者: 紫雁东来 | 来源:发表于2020-11-29 22:34 被阅读0次

    对“同居”这个词向来很敏感,至于这个词是什么时候兴起的,我不记得了。一提到同居,就让人理解为没有结婚,确切的说没有领结婚证的一对男女上了床,发生了两性关系。换句话说这是不合法的。“同居”让人着实难为情。

    在有“同居”这个词之前,是“私奔”。听说“私奔”这个词时,我还在上小学。那时街坊邻居们窃窃私语,背后指指点点,茶余饭后闲聊“东家的妞,西家的娃”私奔了。从今以后这两家就被打上了烙印---“不正派”,甚至这两家几代人都得贴着这标签。显然这是伤风败俗,不光彩的事。可是现在想想,八十年代的“私奔”不就是眼下的自由恋爱吗?就这么个自由恋爱,人们恨不得把人家几代人骂得都抬不起头来。

    爱你到天涯海角

    要说我国几千年封建思想根深在哪里,非农村莫属。

    我恰恰出生在七十年代后期的山东农村,人们的思想正处于开化的初期,这尤其体现在当时的年轻人身上,也就是开始有了自由恋爱的表现,但是我们的父母是不允许我们自由恋爱的,在他们心里,“先有媒约之言、再有算命先生看生辰八字是否匹配、其次去民政局登记,然后父母选下良辰吉日包办”,这才是婚姻的正当流程。我就是在父母的这种思想监管下长大,性格孤僻、寡言少语。就连自己正常的青春萌动,都惶惶不安,认为自己变坏了。上中学时,不小心跟男同学看了个对眼儿,都怀疑那个男生对自己图谋不轨,从此把他拉进了黑名单。一次不小心错坐了男同学的座位,竟然把自己吓得要死,晚上偷偷哭了半宿,就怕自己怀上孩子,以后没法嫁人。像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这种对青春期和对性的无知,伴随着我度过了惶惶不安的学生时代。可以说整个学生时代,我是压抑的,我不敢看男生,不敢喜欢男生,更不敢谈恋爱,说实话也不会谈恋爱,害怕因为一时冲动导致后果不堪设想。

    敢对我不怀好意,哼

    大学毕业,走向社会三年,爸妈开始为我的婚姻大事着急。自我感觉像是安放在家里的一枚定时炸弹一样,因为自己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都二十七岁了,依然不会谈恋爱,再加上现实与想象相差甚远,所以孤傲、自私、独断,让我失去了很多朋友和领导对我的赏识。

    “儿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了愁”。终于街坊们知道了“此家有贤女,正待初嫁时”,媒人开始纷纷登门。我极力地想听听给我介绍的哪家才郎,他长得帅不帅,可是都被我妈支开,要么撵我去自己的屋子里,总之,就是不让我听。唉!老妈啊,都什么年代了,还让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经过媒人几番登门,发现我爸妈更愁了,因为介绍的几位小伙子,都是在县城有很好的工作,但是没学历,甚至有的只是小学文化,多半凭着关系在这个局那个委上班的。我埋怨起老爸老妈:“只要男方工作好,长得帅就行,老百姓过日子,要什么学历。”谁知,只读到小学六年级的老妈一句话把我说服了:“宁找高郎,不找高房”。

    儿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终于在我老爸的主动出击下,邀约媒人介绍了一位邻村的小伙子,其貌不扬,甚至有点磕碜,与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相差甚远,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但是忠厚老实,重要的是他也读过大学,学历与我同等,更重要的是他与我是校友,只是不在一个系,他是学计算机的。再加上家庭条件不是很差,总之,也算是门当户对。看到爹妈那着急把我嫁出去的样子,我也就勉强答应了。听说他毕了业就到北京打工了,我为了与他平等,说服了爹妈,坚决要到北京发展。无奈,在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也不很了解的情况下,爹妈就给我们订了婚,在父母看来,订了婚算是拴住了一半,不管是我还是他,如果其中一人移情别恋,就是悔婚,反正会丢人到祖宗三代。

    2003年的春天,我满怀着憧憬踏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那一天,他去车站接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流泪了,难道我一辈子真要跟他过吗?我不敢看他,虽然他不打人,但是很吓人。他在中国人大附近的学生公寓里为我租了一个床位。看到他交床位费的收据和押金条,我默默地记在了一个账本上,有一天我不能嫁给他时,所有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还给他。

    北漂的日子实在不易,常常工作还没着落,就该交床位费了。也常常因交了床位费,就没了饭钱。宁可饿着,也不能欠床位租金,害怕被撵走睡大街。曾经有一位朋友劝他说:“你们已订婚了,为啥不同居?这样很省房租。”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红着脸等待着我的回答。看得出来他很期盼这一天,但是我冷冷地回答:“还是不要吧,以后还不知怎么样呢?毕竟我们是农村来的人,如果真同居了,回家就不能面对家人和街坊邻居了”。其实我说的是有道理的,毕竟我们是七零后。思想还没完全开放。再就是我也不能保证就能嫁给他。就这样,我在北京每三个月换一所学生公寓,就为了找寻租金便宜的床位,哪怕便宜十块钱,我也一定要搬走。有一天,他打来电话说:“明天是周末,到我公司来,还有几位大学同学,咱们做顿好吃的,聚一聚。”

    他的公司在海淀区的上地,一座高大辉煌的写字楼上几个烫金的大字赫然醒目:“北京志远”。这么气派的写字楼,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场地,真没想到,他在这里工作。心里顿时由对他相貌的厌恶转变成了对他能力的敬佩。更令人羡慕的是他的宿舍也在这栋大厦里,是公司免费提供给他们的,而且还只有两个人住。宿舍里收拾得很干净,冰箱、电视、电脑一应俱全。刹那间,我那颗漂泊不定又因为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伤感的心有了一丝归属感,对他也有了一丝寄托,更多了一份依赖。于是,每到周末,他总是约我到他公司来,给我做顿好吃的。我很愿意来他宿舍,不仅能吃到好吃的饭菜,还能在他这儿用电脑打字,听音乐、画画等等。当然他那几位大学哥们儿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每到周末我们不约而同地凑到他这儿来。

    我常常这个月工作,下个月换,至于想要做什么,自己也说不清,不知方向在哪儿,就在北京这么胡混到了年底。一天接到了老爸老妈的电话:“该结婚了,今年就完婚,闺女,你已经二十八了。不能再等了......”老爸老妈就是这样,从不听从一下我的意见。我对他刚刚有一点好感,就让我跟他结婚。唉!

    这个周末,他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约我来一起吃饭,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那几个大学哥们儿没来。就我们两个人,晚饭时,我感觉到他时不时抬头看看我,我们都没说话,因为我们都是话语不多的人。终于他鼓足了勇气,红着脸问:“你喜欢我吗?”我低下了头,唉,真难回答,我不想骗人,说实话,这半年多的认识,我对他依赖是有的,因为毕竟我是远离家乡和亲人投奔他而来的;感谢是有的,因为他的确帮助了我,感情也是有的,因为我们有血有肉,而不是冷血动物。唯独喜欢就是做不到,更谈不上干柴遇到烈火般的爱。

    这一晚我没像往常那样逃亡似地离开他这里,因为外边下雪了,天很冷,路很滑,而他的宿舍里暖烘烘的,真的让我很留恋。就这样,我住下了。他的舍友很知趣地去别的宿舍凑合了。这一晚,我就这样和他同居了。也就是这一晚,我长到二十七岁以来,第一次知道,我们人体器官到了一定的年龄,该干什么活,该如何发挥功能,就得让它干什么活。否则会生病,生理上或者心理上都有可能。也就是这一晚,我才知道,性就像食物一样,饿了,就想要它。不管你爱不爱对方。也就是在这一晚,我还知道了有一种东东叫避孕套,是用于男性的。当然,这一晚,我们并没有忘我的激情云雨一番,因为我们没经验。我是那么恐惧,不知以后如何面对爹娘和街坊邻居。如果他不能娶我,别的男人会不会还肯要我。当下体感到一阵剧烈的火辣辣的疼痛时,就使劲儿把他推开了。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的恐惧、担心.....一天、两天......

    同居吧,等不了啦

    在大雪过后,天晴的日子里,我们回老家举行了婚礼,那一天,我的爸妈很开心也很伤感,因为我这颗定时炸弹终于离开了这个养育了它二十七年的家。

    结婚的当晚,我不再恐惧、不再担心,因为我名正言顺地结婚了,成了他明媚正娶的新娘。我很开心,心情很放松,这一夜,我们一切行动很顺利.......

    我们结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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