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私域空间取代公共领域成为另一处狂欢场域,那些虚拟的存在,唯一的意义是冰冷的数字,是自我的整饰。
不容置喙,自己属于“技术恐”,不仅是因为信息技术差而已。作为为互联网的原住民,很遗憾,并不喜欢这种新技术带来的新世界。
忘记第一个QQ号是什么时候注册的,但肯定很晚。第一次玩微博也是在大学,更不要说如今正火的抖音、快手。不喜欢这种虚拟的空间的自我想象,总感觉在别人的世界里傻笑、嫉妒、自怜,无聊至极,更何况这种消磨时间的方式更多是资本与商业的共谋。
之前看过一篇数据分析,说z世代的一代人正在退出社交媒体,尤其是类似于脸书的开放性的空间。
正如麦克卢汉所言,人类经历了部落化、去部落化、再部落化的生存状态,从开始的群体与共,到后来印刷媒介使得思想解放,人类开始走向个体,到电子媒介,时空的叠加让互联成为常态,地球村的到来,个体回归“部落”,却又远高于原始形态。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节点化的人类将线下生活搬移线上,习惯了屏幕式问候,在碎片化的日子里沟通起支离破碎的人际网。
想卸载QQ不止一次,屏蔽朋友圈、关掉微博推送,拦截今日头条,只想安静待着就好。
可当数字洪流袭来,没人能逃脱数字牢笼,日常联系,工作学习,社会动态,无一例外依靠数字平台的便捷化向前走。
拒绝就是脱轨,抵制就是自杀。
新兴一代人真的开始脱离社会化媒体,未必。数字关系的形成不是一句卸载可以终止,习惯了想象的共同体,很难屏蔽虚幻。因为自我印象可以被整饰,在另一个空间缔造属于自己的世界,人设或是乖巧可人,或是潇洒自由,不过是一个头像一句个签。这算不上欺骗,只是保持基本的神秘感,属于网络的生存法则。更为可观者是资本的重构,在固化的话语空间,附和意味流量,流量意味报偿的获取。当模仿成为主流,个性也会越发珍贵。玩知乎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圈子,在私域的群体中话题讨论,垂直深耕的内容追寻自己的长尾弯道超车。个性的重现更是个体的回归。
一个朋友圈,圈起个性迥异的群体,在自我展示和敷衍塞责中维持人际关系,将一份原始的感情寄望于点赞、评论、转发。其中折射的是现实社会权利的交织,是一份无奈的多余。
没有想抨击社会化媒体多么糟糕,带有多少欺骗,毕竟那是成长记录的一部底稿。
可当虚幻成了常态,屏幕成了朋友,现实将可悲的褪去修饰的外衣,以讽刺的面容走向自己。
能从数百人的列表中找到可以倾诉的人,是幸运,学会珍惜,也是悲哀,学会转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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