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等待被驯化,不可逆的意志在强加。
是否需要再挣扎,在挣扎,伸出迟钝的爪和牙,是否能够再厮杀。
可以反抗吗?驯兽师的响指替他作了答,恶魔扬起的皮鞭下,微不足道的信念在崩塌。
那就听话吧,听话吧,虽然催眠的术法那么假,可是诱惑那么大,毕竟处境那么差,现实与梦想隔天涯,还有些执念他放不下。
也是个好办法,人笑我笑无牵挂,人哭我笑最潇洒。
雨去声滴答,来风轻轻刮,野火侵漫草,落红遭践踏,水里沸的是五香茶,配了鞍的那青骢马,
精神早已没了家,灵魂碎作琉璃渣,那便放逐深山入石匣,要不那就锁高塔。
总还有些不甘吧,是要做他手中的画,还是指间流走的沙。去来逆风的鸦啊,游在湖中的虾,
能否告诉我,就告诉我,学舌的鹦鹉遇了山中恣意的花,哪一个只是会讨巧,哪一个从来不曾怕。
他们听了他人的话,你为什么不听呢?你是提线的木偶吗,也从不敢有自己的真想法。
弹了弹琴上的弦,提了提手中的线,拉了拉起飞的鸢,遛鱼的人走在天水间。
能否崩了弦,那就断了线,这便放了鱼,飞了鸢,它们此生才最自然。
挣脱枷锁的束缚,游在无拘的天地。
从不需要谁吩咐,也不需谁人的旨意,就化在漫天的风里,就落在厚重的土里,就无拘无束,就任意来去。
筑巢高崖的鹰,扶摇随风的鹏,南飞北归的鸿,没了拴在脖颈的紧身绳,它们天性才最虔诚。
所有的嘲讽和指责,所有的谩骂和曲解,从来不理它,也从来不妥协。
独化在各自的光阴河,分不清的善与恶,道不尽的对和错。总有些错它无知觉,总有些对的被淹没,若是都要听人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舟来就随流波,风去便逐云月。
自是一个我,善恶对错谁拿捏,流言随风落,织就千千结,诛心的闲话任他说。
耳旁风,何须听,正反左右都是错,需要看谁摆弄的臭脸色?
立身自堂正,各自奔前程,善恶入吾瓮,道义藏胸中。
只道好的遇山能开路,逢水能搭桥,恶的做雀枝上吵,蜩与学鸠笑,枝上吵,瞎相闹,闲言碎语筑恶巢。
同来世间走一遭,一日三餐半天觉,若要问我好不好,好不好,天知道,
今夜云开月相照。
——2021年12月25笔,文,斩惊枫,好不容易出篇新文,被锁了,发篇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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