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山海经》里的蛮蛮,这个传说中的鸟只有一只眼睛一个翅膀,不能独自飞翔,只有与另一只蛮蛮连成一体后才有两只眼睛两个翅膀,然后'相得乃飞‘。……”
“我想说文本是一只蛮蛮,阅读是另一只蛮蛮,它们没有相得之时,文本是死的,阅读是死的,所以文本的蛮蛮在寻找阅读的蛮蛮,阅读的蛮蛮也在寻找文本的蛮蛮,两只蛮蛮合体之后才能比翼双飞。……”
“这只蛮蛮不会跌落在地,天空有着足够的高度,相互寻找的蛮蛮已经布满天空。”
打开余华的《文学或者音乐》只看了这样的一个序,转手便打开了电脑开始和自己说话。怎么办呢,谁叫它每一个段落、每一个句子都引人共鸣,时而想要点头,时而想要发笑,真想在办公室给同事们讲讲这位姓余的老先生是多么的可爱呀,可抬起头看到大家都沉浸在自己手头的事中,又将想要分享的欲望压了下去。你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蛮蛮,在感情上渴望互相吸引,在认知上渴望共鸣,在学识上渴望同步,在价值观上渴望同频……汲取知识,选择读物,沟通交流总是选择那些自己所“感冒”的内容、书本和人,如果相反的话,只会让人想要逃跑,坐立难安。
其实很久没有看书了呢,书被打包成箱封存在了角落里,琴也拆的七零八落,那些等了又等,推了又推的理由,将生活过成了真正的七零八落。那些不为自己真实生活而活着的日子,好像都过的都格外的快,还不是多巴胺在作怪?快乐、激情、刺激,过后是无尽的空虚,迷茫。昨夜和朋友视频聊工作,他的一句:“隔着视频都看到你的疲惫不堪、无欲无求。”这么刺激的一句话当时都没有点到我,直到午觉醒后,回想一下那些快乐和欢喜的日子大都是自己对生活报之以歌。总是会在一段时间里钻进牛角尖里无法自拔,其实抽离出来后看才知道很多事不是“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我又忘记了自己的座右铭“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上一次钻进牛角尖是18年底了吧,跨年夜凌晨四点“叫醒”了自己,从自己三寸天堂的床上一个激灵跳下床打开电脑记录了那一篇《2018年反思录》——起初摊开手什么都不想要,可当自己拥有了那些所谓的“体面”,便不自觉地把手慢慢攥成拳头,那些“本我”一点一点将“自我”侵蚀,折磨。
怎么才能给自己说明白呢?只好重新去捋一遍这段话才好,“人的一切心理活动都可以从他们之间的联系中得到合理的解释,自我(大部分有意识)是永久存在的,而超我(部分有意识)和本我(完全潜意识)又几乎是永久对立的,为了协调本我和超我之间的矛盾,自我需要进行调节。若个人承受的来自本我、超我和外界压力过大而产生焦虑时,自我就会帮助启动防御机制。防御机制有:压抑、否认、退行、抵消、投射等等”。简单来说,本我是人的本能,超我是我们的理想化目标,自我则是二者冲突时的调节者。
这一个月的自己与其说是被外界支配着,不如说是自我折磨更贴切一些,那些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内容是说给谁听的吗?无非是装睡,为自己做心理暗示罢了。到头来想要从睡梦中醒来,还是需要自渡。那些不自知的日子总是假装清醒,好像掉进了克莱因的瓶子,无时无刻不被巨大的虚无感笼罩着。自己无法解决只能寻求外界,中午请了20分钟的假跑去书店买书,在这个小县城寻村春树的《弃猫》无果,便挑选了余华先生和胡适先生的两本书,接下来便有了提笔动粗的这一幕。
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因为看书少,想的多,会好起来的,时间会解决问题,下一个烦恼也会解决上一个烦恼。
2021年1月21日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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