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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云信话的荣县人

我是说云信话的荣县人

作者: 锦甜锦天 | 来源:发表于2020-02-19 09:29 被阅读0次
    荣县石龙门

    钱情不分,面命不分,语调急促简短有力,如果你在大自贡范围以外的任何城市碰见用这种腔调说话的朋友,一定是荣县人。我曾在北京、广州、昆明的街头尝试过,百试不爽。特别是性格急躁些的男性,跟爆豆子似的,让人欢喜让人愁。极具地域特色的荣县话辨识度不要太高。

    虽然常常闹出笑话,但诡秘的荣县话仍然在四川东南雄霸一方,浩浩殇殇上千年。据记载,荣县话的来源与历史上的大移民有关联。荣县话如溪流般流淌在世世代代荣县子孙的血液中生生不息,改而不变。这其中包括了我年逾古稀的爹娘,在成都生活了快二十年了,仍然操一口纯正的荣县话,上街得常常为他们做翻译,在家讲话也总是悄莫声息地被他们带沟里。

    著名语言大家吴玉章先生说荣县话,清华大学校长邱勇也说荣县话,邱勇在新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被网友称为最亲切的云信普通话。所以,如果你要问我的母语是什么,我要骄傲地大声说出来:我的母语是云信语。

    荣县大佛寺

    说荣县不能不说荣县大佛,就如到了北京不能不去长城。大佛起于唐,坐南面北,通高约36米,是世界第一大释迦牟尼佛。整个大佛寺依山就势,错落有致,林木苍翠,绿树成荫,香火旺盛。给我印象极深的是第一殿的大肚弥勒,因塑得眉弯嘴翘又名笑罗汉。荣县籍书法家柳倩历书名联相伴:开口便笑笑古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何所不容。佛心,禅意,超然,够我们一辈子揣摩。

    晚清第一词人赵熙(荣县人)游青阳洞后写:“荣州古国号青阳,帝子当年治此乡。每向洞天谈轶事,便从石史悟洪荒。”据《史记》记载,这当中的帝子是指黄帝的幼子玄器,降居在青阳洞,后封国青阳,转转复转转,即今荣县。玄器喜欢打猎,累了就在大佛西面小憩,大佛寺的另一著名景点啸台由此而得名。荣县大佛虽没有乐山大佛的巍峨,但它地处小城东沿,俯瞰荣州大地,慈悲护佑荣县子民,有了旭水荣山的滋养,勤劳、朴实、善良的荣县历代儿女才在不同的领域创造着历史的辉煌。荣县大佛已然成了荣州大地价值核心的精神高地。大佛是荣县的象征,大佛活在荣县儿女的心中。

    荣县浑浆豆花

    说荣县不能不说荣县的浑浆豆花和椒麻鸡。当年,荣中后门出来正对一中,中间夹着北街。北街拥挤不堪,街边有几家小馆子,一溜烟儿的小小的折叠桌和鲜艳的塑料小板凳,他们家的豆花饭是荣中和一中所有住校生的向往,两块钱管吃管添。至于椒麻鸡,那要考试成绩取得重大突破时才能奖赏自己的奢侈品,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2003年,叄叄曾在成都营门口光荣路上开了一家餐厅,取名“流香居”,主打自贡江湖菜和荣县浑浆豆花。专门回荣县请了制作浑浆豆花技艺高超的曹师傅坐镇。生意火爆无俩。来吃浑浆豆花的食客几乎都是成都的荣县人,有荣县人专门从九眼桥和双流慕名而来。雪白雪白的浑浆飘着花生的清香,嫩嫩的豆腐打成薄片,颤悠悠地在筷尖弯如柳月,精心调制香味浓郁的蘸碟都让他们感慨万千。吃的既是浑浆豆花,也是记忆和情怀。

    一介书生的叄叄凭着能快意恩仇的血气之勇投身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江湖多险恶,在后来华山论剑的对决中败北,最终没能将浑浆豆花在成都扎下一片场子而抱憾至今。富顺豆花已经走出自贡被发扬光大,我们荣县的浑浆豆花呢?

    叄叄的荣中毕业照

    说荣县不得不提荣县中学。因为,荣县中学是培养众多优秀荣县儿女的摇篮。荣县中学前身系清朝的凤鸣书院,1950年更名为荣县中学,现为省重点中学,国家级示范中学。出过不少省状元和市状元,上北大清华的不计其数,学科竞赛获国家级奖项的多如牛毛,到2016年,荣中重本上线率已达70%。进了荣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的门槛,荣中也是众多莘莘学子奋斗的标杆。从荣中毕业致力于各行各业的精英不胜枚举,清华大学校长邱勇就出自荣中,高83级毕业生。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的叄叄也非常惭愧地承认,我是荣中高89级毕业生。课堂上神游的时候居多,叄叄只考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学,但我依然要把对荣中的热爱大声喊出来:母校,为你骄傲,为你自豪。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可爱的小城,我走了这么久,你变了没有?

    走得越久,思念越深,离得越远,思念越稠,我渴望在荣县的街头走一走,我会把双手揣进裤兜,走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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