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培媛说,你现在是非常时期,夜里的湖水会将你肚子里的孩子咬掉去。
我不怕就要去!刘敏坚持道。
去吧去吧,孩子咬掉了让孩子他爸再费把子力气呗!女人们就撩拨人心的又掀起一串撞断腰般的嘻嘻哈哈声。
方海洋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背过气去,而却是安祥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直至退勤下班回家,方海洋脚步很雄壮地迈入家门,把乘务包扔在一边,正赶上母亲和姐姐吃晚饭。方海洋在列车上已经吃过饭了,可当母亲常规性地问他道,还再吃点不?儿子很欢乐地就说道,再吃点就再吃点。坐在饭桌前方海洋边吃边向姐姐和母亲讲述列车上的见闻,讲述旅行中的传说。母亲当然早听烦了这些,但是也没有必要打断他。姐姐却是讨好地给弟弟碗里夹菜,请求他从省城再趸回些抢手货物来?方海洋这回也是痛快地答应道,行!方海洋看着姐姐脸上几近陷媚的笑影,再次联想到那个既将莅临的节日。
当然是节日,当然是方海洋独立设置的节日,这节日失去传统般没有大哄大闹,没有爆竹连天,有的仅是夜色与月亮作的证明。结果柳艾青成了这节日的主导者,实在是在方海洋的预料之外。他千次百次地预想中面对的总是一个群体,他们没有上尊下卑,没有领导者,都统一归为平等的鱼和豚。当枊艾青裸露纷呈地站在月光里,媚艳地轻声呼唤着他走过去时,他不自觉的又一次沦落为从属地位。从属的性质占据了方海洋整个的青春时代,终于挣脱开它却用去了他人生最辉煌的年华。他那时候读不懂自己的师傅,给予还是索取的概念在他们中间已经彻底模糊。那个夜晚的事实本以为师傅已是成为永恒的水到渠成,最后结局让方海洋明白的却是自我编辑着的茫然。
时间已到,方海洋起身出了门,朝着月亮湖奔去。
真的是片刻之间,方海洋如梦般来到了月亮湖,来到自己的守望台。天空有着月亮呢,只是那月亮不是想象中的浑圆,而是弦月且有些朦胧。眼前的湖面没有一丝波纹,凝固静止得似一面水镜,这镜子是供天上仙女梳洗打扮使用的呢,这个夜晚却要被地上的一群狐仙搅拨如沸轰然乱七八糟。这些狐狸。这些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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