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之春

 今年的春是别样的，细细品一品，是否还有些落寞？

 这是周末，我变抽空回了趟初中，倒是见到了昔日校园寂静的一面。

 我独自走在操场上，踏着边上细碎的落叶，听着一声声的脆响，感到清冷。耳畔的风是直接刮过去的，倒像是利刃划过一般尖锐。

 这真叫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那个万物勃发的春天。睁大眼抬头瞧了瞧那种在操场旁的树，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它枝干的纹理像是用刀刻的，一条一条虽然杂乱，却又不是交错，一直向上延伸，伸入了绿叶中便不见了踪影。准确的来说那并不是满树的绿叶，虽然树是茂密的，但在一片绿中不难发现星星点点的黄。

 阳光透过叶孔飘下来，终于是带着点春的味道。

 脖子酸了，眼也涩了，转身继续前行。我蹲下身子，拾起一片落叶。

 这片落叶泛着微黄，纹理已经看不大清了，只有隐约蜿蜒的走向，穿插着大大小小的孔，小孔的周围绕着一圈黑，准是被贪吃的虫子咬过的。而大一点的孔要说其来头，那就是学生们的钉鞋了。

 脑海中不禁浮过了当年我们在操场上奔跑带起落叶的情景，再看看手中春天的落叶，心里一酸，便撒手了。

 走到篮球场的榕树旁坐下，看着这棵高壮的大树，它散发着沧桑。

 抚摸着它垂下来的须，没有光滑，只是带着粗糙，仿佛老人在儿孙耳边沙哑的低语，让人心头一颤。

 连着这些垂须的枝叶开得很大，与刚才的树不同，它的纹理和枝条都是那么的柔和，带着温柔延展开，能替人遮风挡雨。

 绿叶在枝条上摆动着，迎着风，轻轻地跳跃。阳光将绿叶照得发亮，甚至通透，像是碧绿的翡翠，让人忍不住想摘下一片，握在手里细细搓捻。树叶间有几个虚影在跳跃，时不时传出几声清细的鸟叫，划破了沉默。

 当年女孩看男孩打篮球的情景，就在这榕树粗壮的枝干里，不曾远去。

 站在教学楼的中央，方方正正的门窗一排排一层层地排列着，那一间间教室里没有朗读的声音，没有嬉闹的声音，更没有桌椅碰撞的声音。待了三年的地方，见惯了热闹，却不曾想过会有寂静的一面。

 昔日之春，今日之春。何处为春？处处为春。

 时间是静谧的河流，更是奔腾的大海，那被卷走的时光里，是否有你用力想挽留的人或事。

昔日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