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一个箭步窜出柜台,跑到门前,只见一高一矮两个泼皮堵着店门,看小金出来,那矮个开口道:“掌柜的,听说宫里的生意都被抢到你店里来了,我们兄弟看不过眼,特来教训教训你。”
原来马行街做买卖的平日里都花钱养着这些泼皮,一旦遇到生意上棘手的事情,就有泼皮出头帮衬,这两个是马行街有名的恶霸,矮个叫牛二,高个叫高毬。
牛二话音未落,那高毬过来揪住小金前襟,伸手就要打,旁边恼了太监鲁达。鲁达左手一伸,架住高毬的拳头,身体望高毬靠过来,右掌结结实实的地扇在高毬脸上,鲁达自幼就在禁军学武,又得到总教头林啸风的真传,手上力道自然不轻,只见高毬松了小金,双手捂脸,嘴角渗血,两颗牙齿已经飞落在地上。牛二一看是个太监出手,不敢发作,过来赔笑道:“公公休要气恼,这马行街买卖有规矩……”
鲁达懒得听他啰嗦,开口怒道:“什么规矩,咱家说的就是规矩。咱家愿意上哪买就上哪买,你们赶紧滚蛋,不要找打。”
牛二连声道:“公公教训的是,小的这就滚蛋。”
那高毬看是个太监,也知道惹不起这宫里人,恨恨地看了鲁达一眼,捂着脸跟着牛二落荒而逃。
鲁达也不理会小金,径自回宫去了。经过东华门,那侍卫满脸堆笑,称赞鲁公公办事迅捷。鲁达掏了一两碎银给那侍卫,那侍卫又是千恩万谢不提。
小金来到潘家楼鲁侗的房里给他报告鲁达传来的情报,随口讲述了鲁达痛打泼皮的事。鲁侗听得仔细,说:“你回去继续开店,那两个泼皮恐怕还会来捣乱,你不用管,我来对付。”小金称是回到杂货铺。
鲁侗立刻去了设在汴河对岸的鸽房,交代紧急情报立刻传到延州,请范纯仁尽快调人到吕梁山沿线接应林啸风,以免不测。看着鸽子飞向西北,想起为了这封情报鲁达所受的灾难,鲁侗不禁落下眼泪。
接下来鲁侗来到开封府,找到都头马汉,请他去客栈捉了辽国的奸细收审,那人自称是辽国南院的文书耶律奚,去洛阳探访兄弟路过开封,再也问不出其它口供。开封府收监了半月,押解到雁门关外任他自回辽国。又央求都头王朝去捉拿牛二和高毬。狱中先打了一顿,问出了个瓦舍帮闲的罪过,开封府过堂,各打四十脊杖,发出东京不提。
办好了所有事情,鲁侗回到家中,想起去接世子的林啸风,心里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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