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下了出租,还没有走到小区门口,就见表姐迎了过来,说:“快,上车,我带你去”。
张丽晕晕的就被表姐拽上了车,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表姐一路开到小区,停到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房子下。“他们就在二楼,这两个贱人找的地方倒隐蔽。”表姐边说,边拉着张丽往楼梯走,张丽却觉得有什么在拉着自己的脚一样迈不动步子,她索性扶住楼梯扶手停下,对表姐说:“表姐,你等一等,我觉得心慌,心疼,我觉得我迈不动步子了,你上去吧,看他们在不在,我一会再上去”。表姐说:“那也好,你等着”。
张丽坐在脏兮兮的楼梯上,听到上面表姐敲门的声音,想到结婚这十年来,丈夫对自己的种种好,心里更是酸痛难忍。有一次她说肚子疼,他二话不说就背起70KG的她;只要她有一点不开心,他就费尽心机的给她讲各种笑话;上班无论顺路与否,他都尽力接送她;周末只要他在家,就各种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无论她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遇到任何困难,他总是能帮她解决或者给她出主意,这十年来,她从没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可是.......
她还在回忆,听到楼上已经开了门,表姐已经在大声的喊她了,她努和撑起身上,一步步慢的走上去。看到表姐把住门口,小汤和一个女孩愕然的在屋里,小汤看到她,脸色一下子变的通红,忙跑到她身边,说
“媳妇,我错了,媳妇,是我不对”。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给她断了,一定断了”。
“我是鬼迷心窍了”。
张丽只字未言,推开他,走到屋里,环顾四周,发现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看上去是那么逼仄肮脏,地上大大小小的食品袋也没有清扫,桌上未吃完的外卖连塑料袋都没有去掉,床上的被子窝成一团,单子也皱皱巴巴的。张丽的目光转向小汤后面的女孩,那个女孩子看上去有二十出头,头发披散着,没有什么式样;大大的脸盘上抹了粉,但是又不均匀,有的地方白一些,有的地方露出发红的皮肤;粗重的眉毛下面是不大的眼睛,画着眼线,有些已经掉了;鼻头圆圆的,还长着粉刺;嘴巴上涂着鲜艳的大红口红。这是一个看上去初学画妆的小姑娘,想画一个艳丽的妆,却完全忘了自己的本色。那女孩身上的黄色丝质的连衣裙刺痛了张丽的眼睛,那个丝质连衣裙质量很好,但是因为时间久了,她便不想穿了,记得是放在某个放旧衣服的收纳箱了,但现在分明穿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那上面绣的绿色的荷叶上还有她画画时不小心留下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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