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没有停歇的意愿,下了一天又一天。
大家聚在一起喝茶,不知不觉讲起了曾经的故事。
老黄说,在小的时候,那时物质匮乏,家里也穷,会到田基上挖雷公根吃,白色的雷公根带着丝丝甜味,酢浆草根部的味道也不错,圆圆的像个小球的根茎,酸酸甜甜,嚼着脆脆的,有股淡淡的清香。那时百花菜多,又嫩又软,但是很少人吃,因为需要加入多一点板油煮才好吃,大家觉得费油,现在,很多人喜欢吃,说是野菜,生态。
老秋说,做小孩时也调皮,会偷偷去摘别人家的柿子,然后包在衣服里,跑到一段少人走的水渠,把生涩的柿子放到水里浸泡,还在柿子上盖点杂草,防止被别人发现。如今,生活好了,南北的水果都能买到,却没有了曾经的那种渴求。
当家的说,怀念走乡串村货郎卖的糖,那时交通不发达,就有货郎担着货物到村里出售,出售的多是针线糖果,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物换,如牙膏皮,鸡毛鸭毛之类,那时的牙膏皮有铝的成分。货郎的糖果就两种,一种呈菱形的姜糖,一种白色的象粉笔形状的糖。用一张牙膏皮换两颗姜糖,一颗放入嘴里,一颗包好藏在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儿时的姜糖够味,姜糖融入津液,口腔顿时辣辣的,辣味之后是甜味。一颗糖,慢慢含着,希望一直都吃不完。现在,糖的品种多,口味多,但再也找不到几十年前的那个味。
我说,我想念绿豆冰棒。有人会担着两个冰棒箱到村里,冰棒箱是圆柱形的,可以保护冰棒不会融化,他会担着冰棒箱边走边喊,卖冰棒,卖冰棒。吆喝声吸引来了一大群孩子,还跟着一群狗。三分钱的是绿豆冰棒,五分钱的是牛奶冰棒,我喜欢吃绿豆冰棒。那时的绿豆冰棒与现在的有所不同,只有顶端的两厘米才有绿豆,吃冰棒讲究程序,总会先舔舔顶端的绿豆冰,甜甜的凉凉的有绿豆的沙糯,然后再从冰棒的底部开始舔。在儿时,吃冰棒都是舔,因为很少能有冰棒吃,特珍惜,一点点的吮吸冰棒,由左吮到右吮,保证每一滴冰棒的液体都不会掉下,最后才将那一点点绿豆冰慢慢地嚼,最后最后只剩下一根小小的竹签,多希望再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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