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以前老师问我们上学累还是打工累,一直得不到解答,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工地上面一群男人说着笑着,干着最粗最累的活。沉思良久,那一刻我才明白,不快乐才是最累的。
这天老何像往常一样吃过午饭出门组牌局,游手好闲的农村男人,打牌已然成为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个习惯,好在他不打大牌,事实上他也玩不起大的,即使如此,家里面也被他这样坐吃山空的不剩一点积蓄,刚从家里吵过架的他没有一点愧意的就进了赌局,一下午牌打下来,有输有赢,跟往常也没有什么差别。
“不打了,不打了,挠痒痒一样不输不赢的!”
“咋啦,老何头,怕回去晚了你家婆娘不让你进门是不是!哈哈哈。”
“可去你妈的吧!明天老子赢的你裤衩子都得漏在外面。”
骂骂咧咧的老何往家里走去,进了大门依旧一片昏暗,“憨包女人,天黑了不晓得把灯开开。”老何嘴里嘀嘀咕咕的进了堂屋,把灯开亮,堂屋也没有女人的身影,老何有点奇怪,平时这个时候女人都会把饭做好,今天这是怎么了。
推开卧室的门,女人一动不动的侧睡在床上,“小雅,怎么晚上没饭嘞!”说着老何走到床边推了女人一把,他猛然惊觉,女人身上已然发硬,没有一丝温热,再看她的右手还攥着一瓶尚未喝完的农药。老何呜咽着想把女人背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抽干了力气,双腿灌了铅一样,想要叫喊把人喊过来,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是的,这个女人死了。从未给他添过一男半女的女人却也受了一辈子的委屈,她解脱了,没有声嘶力竭的辱骂这个世界,没有肝肠寸断大声控诉,就这么静静地,悄声无息的,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这缤纷多彩的世界,多美好啊!我们生活在阳光下,却也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二十二岁的小刘,业务员跑过,工厂进过,餐馆做过服务员,地摊也摆过,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经历要比同龄人丰富许多,他时常嘲笑自己天生贱骨,学上不好,工作也不甚努力 ,得过且过是他的生活准则。
直到遇到了她,像春天到了冰河消融,像雨后春笋生出嫩芽,像是一片荒漠迎来了一场风暴。总之他喜欢她,怎么都喜欢,他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终于女孩失守在他的糖衣炮弹之下,他开始努力工作,积极向上,可是生活总是像那些狗血剧一样,女孩走了,跟更优秀的男孩走了,家庭并不富裕的他,房车如一座大山横贯在这车水马龙的二线城市,灯红酒绿跟他再也没有关系。
他回了老家,经家人介绍,过年成了婚,为他添了个可爱的小男孩,他喜欢现在的女人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家庭和美,安定,爱或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偶尔走在路上,会看到她的背影。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什么非要不可,有些东西要学会往下咽。
奶奶去世了,心脏病发,猝死。在孩子们的哀嚎声中安详的走了,像是熟睡中的老太太,嘴角还挂着笑,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守灵的那天天气很冷,看着泪眼婆娑的大家,我悲哀的想到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大家才聚这么齐陪在老人的身边吧!
爷爷一直是个好强的人,烧倒头纸那天我坐在爷爷旁边久久无言,他浑浊的眼里能看到清晰的悲痛与不舍,通红的眼眶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爷爷突然开口“下辈子我还能见到你奶奶吗?”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了堤一样往下掉。
下地的时候风很大,孝服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唢呐的苍凉声宣告这个美丽的世界又离开一位,孩子们来回穿梭,承载着大人们的希望,尘埃落定后,一阵风卷起树叶飞向天空,像是不舍,又像是在告别。
这世界如此精彩纷呈,精彩到我们只能看到别人的悲欢喜怒。小人物的无奈与悲哀,唯有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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