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蝴蝶飞往洗浴池时
月亮一直高悬在天
知了会叫，风会吹动
当蝴蝶挣扎在瓷砖上时
月亮一直引我向前
汽车在晃
轮子滚动
当蝴蝶丧生在水与污垢中
月亮在往下坠
在下坠
我茫然目睹这过程
我是稻草人
我是机器人
我是什么
月亮逼问我
谁杀死了蝴蝶
我是聋哑人
我是痴呆的人
我是什么
得到解答前
月亮会下坠
会下坠
蝴蝶会飞
会往那飞
往下坠的地方飞去
就这样我在马路上
追逐
不停地赶路然后茫然发痴
我会有表情
可不会有笑声
我会有幻想
可不会有逻辑
我会有动力
可不会有目的
就这样我在马路上
迷失
放纵地消耗然后无所事事
找到月亮
可不会有答案
找到蝴蝶
可不会有想法
穷追到路的尽头
但无边无际
最后在洗脸池前
问傻子
我是什么
你既不是蝴蝶
更不可能是月亮
就会像路一样无边无际
尽头尽头尽头
月亮在下坠
蝴蝶泡在积水中
路就永远没有个终点
在明日
傻子
一起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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