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主持人马东讲起这样一件事:他的母亲喜欢看电视购物,她买了一款“欧洲皇室订制”的包包,说是原价近两万块钱,她只花了九百多元就买下了。她觉得捡了个大便宜,非常高兴。马东知道母亲上当了,可他却对母亲说:“这包真漂亮!”
马东清楚,母亲一个人生活,除了看电视,几乎没别的事可做,电视购物买个包包,对她来说是件快乐的事,所以他不想轻易偷走母亲的快乐。
看到这里,我不由汗颜。记得不久前,母亲赶庙会,花100块钱买了个按摩仪。我见了,第一句话就是:“妈,你怎么还上这种当!这根本就是个儿童玩具,就是蒙骗你们这些老年人的。这样的当你上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怎么就不长点心呢!”
母亲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又尴尬又气愤,她气呼呼地说:“我这老糊涂的毛病就是改不了!明知道庙会上净是些坑人的玩意,见人家买也跟着买。现在想想,说不定当时那些争着买的人就是托儿呢!”一连几天,母亲都闷闷不乐,损失了一百块钱让她心疼,干糊涂事让她懊恼,那些天母亲都上火了。
母亲花钱买了东西,本来自己很满意,让我浇的几大盆冷水弄得从头凉到脚。其实我完全可以像马东一样,开玩笑说:“妈,这东西不错,即使用着没什么效果,就当个玩具算了。”然后,再委婉地提醒她尽量不要上当。
我之所以把母亲的快乐偷走,是因为没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换位思考一下,老人的快乐被儿女无情偷走,他们该多郁闷。想到这些,我决心以后对父母说话一定要注意。
上次回家,我看到母亲正在用废旧的塑料瓶、报纸和纸箱之类的东西做生活日用品。什么储物盒、门帘之类的,母亲都习惯自己做,废物利用让她很有成就感。如果是以往,我会毫无顾忌地说:“妈,做这些干啥,费力劳神的。超市里啥都有卖的,比你做的这些好看多了。”
这次,我凑过去认真看了看母亲做的东西,由衷地说:“妈,你的手真巧,做出来的东西真好看,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呢,想买第二件都没地儿买去!”母亲笑眯眯地说:“我就是喜欢动动手!”我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只是我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母亲的快乐翻倍了。
我家院子里有块空地,父亲打理着一个小菜园。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在小菜园里就地取材,用最新鲜的蔬菜做几样小菜给我吃。记得那次,我对父亲说:“爸,你种的这些菜值不了几个钱,打理起来怪麻烦的,还不如买菜划算呢。”一句话,让父亲一整天闷闷不乐。如今我明白了,父亲种菜有种“钓胜于鱼”的心理,他种的是一份快乐。只要赚到了快乐,就是最划算的事。想到这些,我对父亲说:“爸,还是你种的绿色蔬菜最新鲜,纯天然,无污染,全家都喜欢!”父亲哈哈大笑。
看着父亲开心的样子,我暗暗对自己说,以后对父母说话,一定不要太随意,多换位思考,别轻易偷走他们的快乐。
㈡你能活多久?对这个问题最合理也最富哲理的答案也许是:活到死为止。但相信大多数人心中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地老天荒”,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期限,那希望是一万年,等到了9999年时,最好还能续期。
但长生不老,通常只是传说,根据人类学家肯迪克·哈顿的统计,历史上相当于上古时代的新石器时代人平均寿命只有36岁,青铜器时代人的平均寿命是38岁,希腊罗马时代的人与之相差无几,中世纪倒是略有下降,在32岁到38岁之间徘徊,但到了17世纪,人类的平均寿命就已经上升为51岁。
从整个历史趋势来看,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在不断延长的,至于寿命界限,按照脑容积的推算公式来进行推算,新智人的界限寿命有90岁,而现代人的界限寿命则有95岁,还是比上古先民要高出5岁。当然,这还不包括那些自称谙熟养生之道或是特别受到上帝垂青而超越这个界限的人。
从龙肉、人血到青霉素
在人类历史上,总有人为了活得更长,寻找长生的秘术奇方。秦皇汉武求取海外仙方的狂热行径和唐代诸帝对金丹灵药的前赴后继,然后除了徐福东渡产生了扶桑国的传说,这些追寻通常都没啥好结果。
在西方,有些长生的灵药相当邪恶,像法国的德·莱斯男爵和匈牙利的巴托里伯爵夫人,他们相信沐浴和饮用儿童和少女的鲜血就可以长生不老,在将这两个养生宗的狂热信徒铲除后,人们在他们的城堡里分别发现了上百具榨干了血液的幼童和少女尸体。
连被后世奉为理性科学之父的罗杰·培根也未能免俗,他的《艺术与自然中的奇迹刍议》是十三、十四世纪欧洲人的养生圣经。根据他提供的秘方,毒蛇肉乃是绝佳的增寿妙药,但疗效最佳的还是埃塞俄比亚的龙肉。培根本人活到79岁,大概是没吃到埃塞俄比亚龙肉的缘故。
而在中国古代,一种男女双修的秘术也为人笃信。按照活了800岁的人瑞彭祖的理论,男女应当进行身体上的更深一步的交流,才能达到寿活百岁的神奇效果。不过这种秘术也是有代价的,往往一方延年益寿,另一方就沦为药渣。
就像《医心方》中所记载的女神西王母一样,这位“养阴得道”的女神,“一与男交,而男立损病,女颜色光泽”,就靠着这种秘术青春永驻,登上女仙之首的地位。
尽管古人发明了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来延年益寿,但在18世纪前,人类的平均预期寿命仍然停滞不前,而从18世纪之后,人类的平均预期寿命却突然间突飞猛进,以每世纪至少10年的速度飞速发展,到21世纪初,世界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已经高达71.5岁,其中日本最高,达83.4岁。
人类的预期寿命增长速度之快,原因很简单,科技的进步将人类的致死的原因大大降低了。古代死神的三大必杀利器——天花、鼠疫和肺结核,都在19世纪到20世纪时被科技一一攻克。
1928年弗莱明发现的青霉素在15年后得以批量生产,从而使肺结核这种不治之症成为一种和流行感冒差不多的疾病。鼠疫在20世纪中叶就被人类流放到了荒蛮之地,发病率以个位数来计算。
至于天花,这种夺走了上千万人生命的瘟疫,经过世界卫生组织的全面围剿,目前沦为比大熊猫还濒危的物种,只在美国和俄罗斯的两个实验室里还保留着微量样本。其他的夺命小恶魔也被人类一一寻获克胜之方,以至于在21世纪,有人甚至发出宣言:如果不出意外,能够杀死人类的只剩下人类自己。
中国人均寿命的增长
回归到中国,同时期人均寿命也被青霉素拯救了,据金陵大学1929—1931年的调查资料,部分农村人口死亡率为28‰,婴儿死亡率为156‰,平均寿命为34—35岁;1988年,全国生育节育回顾性抽样调查资料显示,1944—1949年,中国婴儿死亡率为201‰,平均寿命为39岁左右。
汇总数据后一般认为,20世纪的前50年,中国人口的死亡率为20‰—25‰,婴儿死亡率高达200‰,平均寿命不到40岁,中国是当时世界上寿命最低的国家之一。而这一时期中国人口死亡率较高并非因为战争和饥荒,统计学资料表明:疾病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据“关东州地区”生命统计资料,该地区1918年因疾病(以传染病为主)死亡人数占总死亡人数的90%以上,1938年这一数据也超过80%,婴儿死亡率平均超过150‰,其他地区的统计资料也证明了疾病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
英国科学家弗莱明。青霉素(盘尼西林)一经发现,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拯救了无数生命。
英国科学家弗莱明发现了青霉素抗菌的特效,到了1944年美国能够生产出来并广泛应用,直到1958年时,已发现和生产应用了红霉素、金霉素、氯霉素、创霉素、土霉素和卡那霉素等一系列的抗菌素,而且新产品还在不断地增加。
青霉素的广泛传播,适逢中国内战结束而加快了这类特效药在大陆的推广。中国除了进口药品就是进口原料药简单地加工成制剂来应用,而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时就由苏联援助建立了华北制药厂。这是苏联援建156个重点项目之一,使用了德国的设备而实现了用量最大的青霉素和链霉素能够大部分自产。
与此同时,中国也大规模推广无菌分娩,在城市、乡村提倡更卫生的生活习惯,于是文明的进步为中国带来了人均寿命的大幅提高,从1960—1970年的10年间,人均寿命从43.5岁增长到62.9岁,并于1980年达到67.7岁。
但靠科技来延续的生命究竟算不算是人生?早在1888年,一个叫沃尔特·贝赞特的作家就写了一篇很特别的科幻小说《里面的房子》,在小说里,由于科技的进步,人类最终可以长生不老,生理上的一切疾病都得到医治,但意外之死却难以避免。在这个世界里,避免意外成了它运转的唯一目的。
为了避免任何可能的危险,人们只能住在统一设计、一模一样的房子里,穿同样的衣服,在公共餐厅里吃同样的食物。为了保证每个人都活得很“安全”,永生世界被政务委员会统治,毫无疑问,为了永生这个崇高的目的,委员会必须无孔不入地支配每个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完美的令人窒息的乌托邦就这样被建立在永生不死的基础上。
㈢王坏水说,以前,长安城里的桃花一开就是三年不败。开够了,一朵朵地凋败下去,就又是三年。
征人远戍,去的时候桃花刚开,回来时先问桃花已落了几次。听到回答说已落了五回,那人不信,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长髯,也就信了。
也有不服的,去找桃花算账,站在桃树底下破口大骂,有的还边骂边哭。
桃花觉得委屈,一株株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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